而結果,沈堂倒是也比較滿意。
首先便是汴京路內一應官吏,除了少數幾個,其餘州府縣郡主官並沒有擅自離開之人。其次,便是軍中,相比地方,對於軍中的控制顯然更為緊要。
不過,讓沈堂放心的是,那聖旨在眾將之中並沒有傳出任何波瀾,甚至,眾將很是默契的對普通兵卒封鎖了這些聖旨的訊息。
這也並不意外,現在沈堂麾下的兵馬,雖然名義上還是朝廷的,可一應將校,盡皆是跟著沈堂出生入死的親信,從某個角度來說,他們的未來、榮譽和生死是與沈堂捆綁在一起的。而且,軍中與地方不一樣,軍中計程車卒只認上官,軍中的將校只認統帥。
這也是為何,將軍造反,一般麾下的兵卒都會追隨的緣故。
實際上這些普通兵卒的想法很簡單,誰對我好我便對誰好,誰能夠讓我活著讓我立功,我就跟著誰賣命。
沈堂麾下的一應兵卒,待遇和其他地方軍比起來完全是兩個樣子,就算是和禁軍比起來也饒有勝之。
既然跟著沈堂能吃得飽、賺得多,那為什麼不跟著呢?更何況,沈堂還是一個戰無不勝的統帥。至於沈堂到底要做什麼,他們不會去想,也懶得去想。
所以,雖然因為那幾張聖旨的緣故,使得整個天下都有幾分沸反盈天的意思,可沈堂的軍中依舊穩定。
“大帥!”沈堂正在大帳之中思索著現在的局勢,便是見到嶽霖行了進來。
“從臨安前來的使者已經到了,就在大營之外等待大帥的命令。”
在幾日之前,沈堂便得到了訊息,有朝廷使者抵達廣德,並提出想要與沈堂見面。
沈堂略微思索,便是答應了下來。
“前來的,便是那右相錢穀?”沈堂笑問了一句。
嶽霖點頭稱是,就在嶽霖準備離去的時候,沈堂陡然說到,“你帶他們穿行校場,讓他們看看本公麾下兵鋒之盛!”
“大帥放心!”嶽霖嘿嘿笑著,走出了大帳。
此刻在大帳之外,正有一行人等著,那為首之人,正是被趙伯玖提拔起來的新任朝廷右相錢穀。在他的身後,還跟著一些其他朝堂官員。
“右相,咱們去見這位燕國公,他不會直接翻臉吧。”
為了不讓其他人分潤了這一次的好處,所以,錢穀前來帶來的大部分都是他的親信,錢穀如此秉性,他的親信什麼樣自然是可想而知。
此刻的錢穀倒是淡然,“放心吧,咱們前來是為這位燕國公送好處的,他怎麼會翻臉?再者說,兩軍交戰不斬來使,這沈堂怎麼也不會不守規矩。”
正說著,便是見到轅門之內,一員猛將帶著數百騎滾滾而來。
雖然只有數百兵卒,可氣勢卻直衝天際,尤其是那撲面而來的殺機,讓錢穀一行人瞬間便是顫慄起來。
要說這錢穀也是個有手段的,在江南能夠弄出數十萬亂民,自然是有一番見識,而到了臨安,他也算是見過那些正規軍的面目,然而,他所見過的那些所謂兵馬,與眼前的這支兵馬簡直是天差地別。
他毫不懷疑,眼前的這支兵馬,與他弄出來的那些亂民交戰,便是數量相差十倍、百倍,也能夠戰而勝之。
一個思索的時間,那數百鐵騎已經到了近前。
迎面而來的熱浪讓錢穀一行人都忘了逃離,原本還算是整齊的隊伍,頃刻間便是混亂不堪,有的跌倒在地,有的甚至直接被嚇尿了……
眼看為首的將軍便要衝殺到自己跟前,錢穀大驚失色,這沈堂怎麼不按常理出牌,見都不見,直接就要斬殺了自己等人?這簡直是莽夫!
他勉強動了動身子,直接就地一滾,想要閃避開來。
不過,就在他滾動的時候,卻見那一行鐵騎就在他們前方十餘步的位置,戛然止住!
從狂奔到靜止,這樣的兵馬,錢穀等人想都不敢想。
“爾等便是臨安那竊據皇位的逆賊派出來的使者?”這將領,自然便是嶽霖。
雖然沈堂已經答應了和錢穀等人見面,不過這見面的方式和對外表達的態度卻不能錯了,現在沈堂主打的就是一個奉命勤王,所以,臨安的趙伯玖必須是逆賊。那麼,與逆賊派過來的使者見面,難道還要恭敬無比麼?若如此,沈堂可就失去了輿論以及南下的必要性。
因此,錢穀等人此來,必定是一次受難之旅。
雖然嶽霖的話很不好聽,不過,此刻的局勢,錢穀等人哪個敢多說一句?他們戰戰兢兢的,唯恐眼前這些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