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自己這個內應,難道金國不動心?這不可能!
只要金國動心,而後出兵南下,沈堂還有精力來對付自己嗎?
這一招驅虎吞狼,沈堂必定是抵擋不住。所以,接下來他只要守住城池,然後等著金國大軍征伐沈堂就可以了。
然而……
等啊、等啊!
錢穀的訊息還未曾等到,卻是再度等到了兵敗的訊息。
之前下旨後,新城、於潛、富陽的兵馬便是回撤,可是這些大城都擋不住辛棄疾與程玉虎二人,廟山、桐嶺這些地方都是小鎮子而已,怎麼能擋住二人的大軍?
就在於潛的兵馬奉命退兵的時候,程玉虎便是已經親自帶兵跟在了後邊兒。
於潛撤回來的兵馬有一萬多,程玉虎分兵之後,手邊兒只有兩三千兵馬,如果這些兵馬在城中的話,程玉虎還真的有些為難,但是現在他們主動讓開城池,那就容易多了。
兩三千騎兵面對一萬多步卒,一方是百戰精銳一方是壯丁和百姓組成的江南軍,雙方的實力和戰力根本不在一個層面上。
不過,程玉虎沒有急著動手,而是一直暗暗在後邊兒跟著。
按照聖旨,這支兵馬是分兩個方向,分別撤到餘杭和桐嶺的,餘杭現在的主帥是高柄,所以程玉虎根本沒理會,而是直接跟著另外一支兵馬到了桐嶺。
這支兵馬讓城中駐守的兵馬開啟城門,而後亂哄哄的開始入城。
而就在這時候,在後邊兒跟了數天的程玉虎直接率兵殺了出來。
兩三千騎兵齊齊殺來,這些擠在一塊兒入城的兵馬連軍陣都來不及佈置,甚至,有很多盔甲和兵器都不在手中,如何抵擋?因此,只能繼續朝著城中擠。
於是乎,程玉虎率領的兵馬就如同放羊一樣,直接攆著這亂哄哄的兵馬殺入了城中。而且,就這些兵馬現在的狀況,哪兒還會理會什麼城門?不要說城門防守,就連城中那點兒兵馬都直接被衝散了。
這支兵馬倒是乾脆,後邊兒後敵軍殺過來,這小城顯然是守不住了,乾脆直接棄城繼續逃吧!
所以,幾千兵馬從西門入城,在城中根本沒有停留,便是直接開啟了東城門‘殺’了出去。
桐嶺與餘杭乃是臨安城之西的兩個屏障之地,與臨安府城雖然還有一段距離,但是這之間已經沒有可供防守的城池了,所以,這支亂兵也只能直接朝著臨安城而去。
幾乎在同一時間,嶽霖、耿鴻運二人率大軍攻城,為了立功,王建主動要求親率部下出戰。
嶽霖二人並未拒絕,於是乎,王建率領三千兵馬先行對餘杭縣城發起了攻擊。
如今都要打到臨安城了,接下來立功的機會越來越少,而且這是他投降之後的首戰,自然要拿出點兒本事來才行,否則,以後如何在沈堂這邊兒立足?因此,王建一開始便是身先士卒,不計代價和消耗的開始攻城戰。
半天的攻城戰,哪怕是有投石車、雲梯配合,他麾下三千兵馬都損傷了將近一半,不過,城牆上的兵馬也不好受,甚至損傷比他還大一些。
這樣不計代價的攻城,直接就是給城中的高柄嚇壞了。
之前他在獨松關被兩面夾擊大敗,只剩下殘兵五六千,好歹又補充了一些於潛的兵馬,使得他麾下兵馬數量再度達到了一萬多。
可是,一萬多兵馬能夠給高柄帶來安全感嗎?不能!
之前他麾下最多的時候可是有將近十萬兵馬,即便如此都被嶽霖幾個打的大敗,現在不過一萬多兵馬,怎麼可能是沈堂兵馬的對手?
因此,剛一開戰,高柄就打了退堂鼓。
可直接棄城顯然不合適,不過,第一戰就直接折損了一兩千人,卻給了他一個最佳藉口。
他沒有拖延,當天召集眾將商議,而話題只有一個,如今沈堂麾下兵馬如此厲害,接下來他們該如何守城?
如果是死守餘杭,他們這一萬多人能守多久?
見到眾將盡皆到來,首位上的高柄略作沉吟,而後便是主動開口說道,“今日攻城,諸位怎麼看?”
片刻沉靜,而後有人開口說道,“哎,我聽聞此次領兵的主將為耿鴻運、嶽霖!率兵攻城的更是我們的熟人王建!”
“那耿鴻運以前也不過是如同我們一樣罷了,嶽霖雖然是岳家人、岳飛後人,可說來終歸不過是一個小輩而已。”
這人停頓了一下,便是嘆聲說到,“就這些將領,說起來根本算不得沈堂麾下大將。至少,與另一路兵馬的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