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朝廷局勢危急,你有什麼辦法?”趙構不想再談論趙昚的話題,那個兒子,太讓他失望了。
而且,終歸是已經去了,再說什麼也沒有意義。
趙伯玖輕嘆一聲,便是將朝堂商議的辦法對趙構講述了一番。
趙構聽完,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
“你覺得,剩下的這幾萬兵馬,是沈堂的對手嗎?雖然沈堂那賊子心懷叵測,可是你卻要承認,他的兵馬的確不凡。”
趙伯玖苦笑說到,“兒臣也知道不是對手,可兒臣牢記父皇教養,這天下還是大宋還是姓趙,兒臣作為皇帝只會戰死,卻不會給父皇丟了顏面。”
趙構臉有些黑,你想戰死沒問題,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我?
你戰死了倒是痛快,到時候我不是落到了沈堂手中?你想死別拉上我啊,哪怕我年紀大了可還不想就這樣死了啊。
“你啊,還是太過剛強了一些。”趙構說到。
“有些時候,剛強卻並非是好事。”
“嗯?兒臣不明白父皇的意思。”
趙構咬了咬牙,第一次覺得這兒子太過耿直也不算好事,你怎麼就不能和朕學一學變通之法呢?
“皇兒,你要知道,你是大宋的皇帝,若是你戰死了,那一切就沒意義了。只有保住你自身,才是最大的勝利。”
“只要你活著,不管是在何地,沈堂都會忌憚,他哪怕想要稱帝,也只是一個亂臣賊子。而若是你戰死了,這大宋天下該怎麼辦?你不能為了一時的痛快而放棄天下百姓。”
“父皇的意思是……”趙伯玖疑惑問道。
他當然不是聽不懂趙構的意思,不過,其一他此刻還不想放棄臨安城。
臨安城雖然只是一城之地,可卻有百萬百姓,有無數供養,哪怕關起門來做一個城的皇帝,他依舊可以繼續享受。
可丟了臨安城,他還能去哪兒?難道去流浪不成?因此,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想放棄臨安城。
他手下還有數萬精兵,打不過沈堂,難道守城也守不住嗎?這樣一座大城,不要說守幾個月,哪怕是守幾年也是輕而易舉。
而且,他之前就一直在準備,從各地州府抽調了大量的糧草和金銀匯聚到城中。
多了不敢說,至少一年之內各方面供給問題不大。而沈堂如果想要大軍圍城一年時間,需要花費多少?到時候恐怕沈堂就要先行撐不住了。再者說,他的後面還能跟金人聯手,只要金人牽制住沈堂,他還想拿下臨安?簡直是痴心妄想。
不過,有些事情卻是也要多做打算。
如果是一切順利自然沒問題,可如果出現了意外怎麼辦?到時候城池守不住,也只能逃走了。
可這逃走的責任,難道要落到他這個皇帝身上?棄城而逃可不是什麼好名聲,至少自己不能說出來這樣的辦法。
但是讓趙構說出來就無所謂了。
他是太上皇,自己而皇帝,在太上皇的壓迫之下,自己迫於仁孝帶著太上皇逃走,這樣的劇本不就正常了嗎?
所以,儘管聽明白了,可是他卻不會點破。
讓趙構先說,然後自己繼續堅持駐守,若是勝了所有的功績都是自己的,若是守不住就走,所有責任都是趙構的。
反正這老頭子對自己也沒多少用處了,現在廢物利用給自己背個黑鍋不是理所當然?
見到趙伯玖眼中的迷茫和不解,趙構只覺得孺子不可教,這兒子果然不是親生的,沒有學到自己一丁點兒的激靈。
“想當年,賊兵勢大,父皇和皇兄被迫北巡,朕也是心懷國恨家仇!可是,朕也知道,去跟金人拼一場不過妄自丟了性命,不僅沒有任何意義,反而會讓大宋江山徹底淪落。包括有賊子立國,朕也只能繼續忍著。”
趙伯玖點頭接話說到,“事實證明,正是父皇的隱忍,方才有了大宋江山的傳承。”
“父皇艱難險阻而再度定鼎江山,其功績足以與太祖太宗媲美。”
“不錯,若非是朕先行避其鋒芒,當初只知道強硬的話,咱們所有人就都死在開封府了。正是因為朕心中雖然有恨意,可卻知曉這對大宋江山無益,因此方才暫時南巡等待機會。”
“朕南巡之後,傳襲天下兵馬勤王,這才有了定鼎臨安再立江山,你可懂了嗎?”
“可兒臣如何比得上父皇十之一二,又如何學的了父皇。”趙伯玖苦澀說到,“兒臣還是秉承父皇的教誨,為江山拼死吧。”
趙構翻了個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