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也並不想讓陛下難堪,可陛下若依舊如此固執,那也是怪不得我。”
李仁友臉上一陣扭曲,可是他只能咬著牙忍住。
他沒有讓禁軍繼續死守皇宮,因為沒有意義。
禁軍已經抽調了不少加入到守軍之中,如今滿打滿算也不過三千餘人,哪怕是死守又能夠阻擋對方多久?而且,皇宮也不過彈丸之地,城池都破了,皇宮還守得住?
與其繼續死守,還不如保持自己最後的尊嚴。
再者說,他真的不想就這樣死了。
被任得敬囚禁的確讓人難以接受,可是相比而言,他依舊願意活著,哪怕是失去了自由。
若是拼到最後,甚至惹得任得敬怒起,自己是否能活可就不一定了。
“二位可敢上龍輦相見?”
任得敬轉頭朝著張浚看去,“這輩子,還真的未曾乘過龍輦,張帥可同行?”
張浚笑道,“老朽已經這般春秋,還會在意這等事情?而且我家王上仁慈,哪怕知道老朽我有逾越,也不會怪責,所以,既然陛下相請,老朽自然要去看看。”
二人哈哈大笑,隨後一同踏上龍輦。
這龍輦之中極大,哪怕是三人對坐也並不顯得緊迫。
坐定之後,李仁友朝著張浚看去,“若是朕未曾記錯的話,你便是大宋統帥張浚?當年朕與相國出使大宋,與你有過一面之緣。”
張浚頷首說到,“如今能夠與陛下再度相見,乃是三生有幸。”
沒有理會張浚的揶揄,李仁友冷哼一聲,“任得敬,你勾連大宋出兵,如今朕的確是敗了,可是這党項你又守得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