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張華將兩封寫好的信箋封好。
“來人!”
“這一封信,立即遣使呈現給大宋統帥沈堂!這一封,暗承任相國!”
親衛小心的將信收好,而後便是悄然而去!好在,蘭州雖然有大宋兵馬駐紮,但是京玉關還在夏遼兵馬手中,否則的話,他這支兵馬連訊息都送不出去,恐怕真的成了孤軍了。
兩日之後,沈堂的中軍大帳之中,沈仇來報,“大帥,營外有党項兵馬統帥張華信使求見!”
“哦?”沈堂挑了挑眉,“將其帶進來!”
沒多久,沈仇與兩名親衛便是帶著一名党項族人進入到大帳之中。
“見過宋軍統帥,這是我家大帥親筆信,讓小人親手呈給大帥!並且,等著大帥的回覆!”
在沈堂的示意下,沈仇將信箋取過來檢查了一番,而後掛掉火漆取出信紙,這才交給了沈堂。
沈堂觀瞧了片刻之後便是點點頭,“回去告訴張華,就說本帥應了。”
這信使聞言也不多問,直接轉身而去!
“去,將畢再遇叫過來!”沈堂朝著一名親衛說道。
約莫過了一刻鐘,畢再遇大踏步進入到大帳之中!
“大帥,可是有什麼事兒!”
沈堂點了點桌案上的信箋,“看看!”
畢再遇上前,拿起來看了一遍,隨後皺眉說道,“大帥,那張華想要與您約見?他到底是何意?或者說會不會有什麼陰謀?”
“現在這張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想來是坐不住
了!”沈堂笑道。
“大帥要去應約?”
“嗯,自然是要去聽聽這張華想說什麼!”
“你親自帶上五百精銳,先行往白石山一帶探查、佈置眼線,約定的位置是白石山西南二十里的荒原,這周圍也只有白石山一帶可以伏兵!雖然這張華弄鬼的可能性不大,但是還是要防備一手。”
“包括張華所在大營一帶,同樣多派探馬,若是他們兵馬異動,隨時來報!”
“大帥放心!”畢再遇鄭重一拱手,“末將這就去挑選人馬,先行趕過去!周圍幾十裡之內,定然會探查清楚。”
沈堂將身家性命交到他手中,畢再遇自然不會怠慢。
兩日的時間匆匆而過,到了第三日清晨,雷炤、沈仇二人帶了一千精騎,護送著沈堂出了大營,而後便是朝著白石山的方向而去。
宋軍大營在渭源堡一帶,張華的大營在臨洮府之地,雙方距離約莫百里左右。而白石山則是位於兩座大營中間的位置。
沈堂帶著人馬一路向西北而去,出了渭源堡、過了慶平鎮,又行了小半個時辰時間,便是抵達了約定的位置!
幾乎在同一時間,對面的方向同樣有一行快馬而來,數量與沈堂等人相若。
待到相聚兩三百步,對面停了下來,雷炤打馬上前喝問到,“來者何人,我家大帥大宋忠武侯在此!”
對面的行列中,一箇中年男子打馬而出,向前行了百十步之後便是拱手應道,“某
夏遼聯軍統帥張華,宋軍統帥何在!”
沈堂見此,揮手讓身邊的兵馬戒備,自己也單人獨騎迎上前去。
卻見這張華身長六尺,但並不壯碩,一身儒衣看上去反而如同大宋文臣學士一般,帶著幾分儒雅的氣質。
而在沈堂觀察張華的時候,張華也在打量著沈堂。相比沈堂而言,張華心中更為驚訝!
對於沈堂,他曾有過多種想象,可現在沈堂依舊給了他極大的衝擊力!士子文人的儒雅與鐵血戰將的熱血在一個人身上交織卻並不衝突,使得張華一時間有些愣神。
“大宋川陝宣撫使沈堂!”
沈堂邊說著,直接翻身下馬!
張華也下的馬來,笑著嘆聲說道,“早就聽聞你沈堂之名,今日一見,名副其實!忠武侯以弱冠之年,便是被皇帝倚重,如今更是執掌數路兵馬,本帥自愧不如。”
沈堂笑了笑未曾接話,而是向前踱了兩步,“張兄今日約本侯前來,不會就是為了閒敘吧!”
“當然不是!”
二人並肩而立,而後張華正色說道,“不知道忠武侯此次率兵北上,具體目的為何?”
沈堂剛要開口,張華不是繼續說道,“如今只有你我二人,忠武侯也無需說一些虛妄之言,你我雙方雖然有約定,不過那也不過是個笑話而已!”
“忠武侯是為了吞併金國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