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悲歡喜樂並不相同,就像如今的大宋兵馬與張華的心情。
大宋一方兩路大軍盡皆大獲全勝,雖然自己也有一些損失,一共也不過三四千傷亡而已,可對方派來的兩路兵馬,被俘虜的多達七千餘眾,趁亂逃回去的不過兩千多敗兵。
看著眼前帶著兩千上下狼狽敗兵回來的拓拔野,張華足足小半個時辰方才回過神來。
“你是說,兩路足足兩萬兵馬,現在就剩下你們這兩千殘兵敗將?耶律奇直接戰死了?”張華咬著牙,一字一頓的問道。
此刻的拓拔野狼狽至極,身上帶著傷,而且逃跑之時在暗夜之中,不僅擔驚受怕,甚至還跑錯了幾次方向,足足折騰了將近兩天的時間,方才找準了方向逃回大營。他身邊還有千餘兵馬,路上又遇到了一些耶律奇麾下的殘兵,這才知道耶律奇竟是比他更慘烈。
雖然知道回去沒好果子吃,但是他也只能硬著頭皮回來與張華相見。好在他也是党項將領,與張華也略微有幾分交情,想來不會直接被洩憤砍了。
“大帥,末將慘敗,歸途之上又遇到耶律奇的敗兵,問詢之後,這才知道另一路兵馬也已經大敗!”
說著,他直接單膝拜倒,“末將讓麾下兵馬折損,乃大罪,請大帥責罰!”
張華一腳將拓拔野踹翻在地,“混賬,責罰……老子這一次足足損傷了兩萬精銳,若非還要查問你戰場經過,現在就恨不
得給你直接砍了!”
“來人,拉下去,五十軍棍!其餘千夫長、百夫長八十軍棍!”
拓拔野等人趕忙再度拜倒,“謝大帥不殺之恩!”
他們如此慘敗,就算是直接被砍了也是活該,現在只是數十軍棍的懲處,雖然也不好受,但總算是保住了這條命。
張華懶得理會這些人,點了幾名兵卒返回大帳之中問詢整個戰場的經過!
等到拓拔野一眾人受罰回到中軍帳中謝恩時,卻見張華一個人呆愣愣的坐著!他已經從敗兵口中瞭解了兩路兵馬整個大戰的經過,可依舊難以置信。
要說拓拔野和耶律奇用兵有問題麼?的確有問題。
可說來說去,最多也不過是一個輕敵大意的罪名而已。甚至,哪怕他知道這二人的用兵,也不會提出太多的疑問。畢竟,兩萬精銳,竟是在對方的三萬兵馬對陣中,毫無還手之力,這種事情他張華也不敢相信。
不管是大宋的騎兵還是步卒,其精銳都遠超張華的預計!
而且,沈堂的用兵算不上多花哨,可是卻極為實用!攻敵所不備,這一點被沈堂用的精彩至極。除此之外,也可以看得出,沈堂對於麾下兵馬有著極強的信心。未戰之前卻先在退路之上設了伏兵,這意味著沈堂有足夠的信心可以擊潰自己的兵馬。
而拓拔野二人便是小看了沈堂,更輕視了大宋兵馬。否則,如何會在退路上不安排探馬探查?因為,他們就
沒想過自己會戰敗,哪怕失利也不會敗的那麼慘。若是提前安排了退路,至少回來的兵馬能夠多上好幾千。
“你們覺得宋軍如何!”張華冷冷的問道。
拓拔野等人沉默半晌,隨後方才咬著牙說道,“大帥,宋兵厲害!”
“所有大宋兵卒,都是輕壯,並且一看就是訓練有素!咱們的騎兵大帥瞭解,可是幾乎同等數量下衝擊對方步卒大陣,竟是不能撕開陣腳!雖然說有重盾的緣故,但是也足以可見他們的厲害!”
“而且,這支兵馬並非新兵,至少大部分應該都是見過血的老兵!”
“宋軍悍不畏死,只要不是被砍了腦袋,哪怕還有一口氣,也會咬著牙繼續拼命,就這一點咱們的精銳恐怕也遜色幾分!”
“他們的戰馬不是普通的南馬,而是北地好馬!不管是速度還是耐力,都不比咱們的鐵騎遜色分毫,若是同等數量下正面交戰,恐怕也是兩敗俱傷之局……”
拓拔野等人從不同的角度,將戰場上對宋軍的認知講述出來,也讓張華對宋軍有了一個更鮮明的瞭解。
“他們的損傷如何?”張華再問到。
“這一點咱們的兵馬敗的太快,來不及統算。不過,恐怕最多不超過五千之數,甚至會更少!”
“呼!”
張華長出一口氣,“現如今,咱們大營還有約莫五萬左右兵馬,若是本帥提兵前往與沈堂死戰,勝負如何?”
此言一出,眾將盡皆變了
臉色!雖然兵卒數量不少,可並非精銳,而且其中絕大部分都是未曾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