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意料之中,可張華依舊難免失望!
“拓跋嶽山的兵馬現在到什麼位置?”
拓跋嶽山是党項另外一支兵馬的統帥,正是他當初大敗烏古論達,攻破古蕭關進入到鎮戎州境內,使得徒單克寧後院起火。
“昨日傳來訊息,他的主力兵馬約莫兩萬餘人,已經抵達平涼府之北五十里的開遠堡一帶,距離我們現在的位置約莫二百里。”
張華點點頭,不過卻是看著地勘圖說道,“鎮戎州與平涼府被晉陽河阻隔,而且,我們之前便探查到,金國不僅在晉陽河對岸佈置了很多探馬,而且還有一支兵馬駐紮防備。拓跋嶽山想要越過晉陽河攻擊平涼府的腹地並不容易。”
“而且,此次金國遣出應對他的統帥,則是他的手下敗將烏古論達!這烏古論達雖然之前在古蕭關戰敗,可終究是大意被偷襲。現在,有了上一次的教訓,而且徒單克寧還在平涼府坐鎮,再想尋到這種機會卻不容易了。”
“今日夜,你遣幾十名好手,乘坐排筏查探水中,看看水中是否有金國佈置。”
這將領領命而去……
自從上次在大營中被沈堂懟了一次之後,陳俊卿變得老實了很多,不過,據畢再遇奏報,這陳俊卿私下時常與軍中諸將接觸。
沈堂聞言一笑置之,甚至還吩咐,對於上官,至少要保證表面上的尊敬,以免被人抓了什麼把柄。
至於會不會被陳俊卿挖了自己的牆
角,沈堂並不擔憂。軍中與朝堂終歸不同,雖然也有利益糾葛,可相比朝堂卻來的更直接也來的更表面化。再者說,真以為這些將官都是傻子?會跟著他一個老夫子混,反而得罪了正經的大帥?
如果這老夫子能壓沈堂一頭也還罷了,可無論比財力、能力、官職、前途,沈堂哪一樣不必陳俊卿強?除非昏了頭,才會背叛沈堂去跟著那陳俊卿廝混。
只不過,也不知道這陳俊卿是否壞了腦子,還是他誤會了什麼,這一日他竟是主動前來中軍帳,再度對沈堂提及出兵之事。
“沈大人,據本官瞭解,現如今軍中將士都急於參戰以此立功報效朝廷!雖然大人是此間主帥,可下官以為,終歸還是要顧及眾將的意思。再者說,我大宋兒郎征戰沙場,求得還不是榮華富貴、封妻廕子麼?如今大人陳兵與此並不交戰,也難免眾人心中有了想法。”
沈堂的眼角狠狠跳了跳,這老夫子就學不會乖巧了不成?非要自己給他下個狠手才知道自己該待在什麼位置?
沈堂施施然坐定,“本帥還真不知曉,眾將的求戰之心竟然如此?可是,既然眾將有如此想法,為何不到本帥帳中說明?”
“呵呵……”陳俊卿冷笑一聲,“許是沈大人在軍中久了,未免會養成霸道的性格,軍中諸將畏懼沈大人威嚴,又如何敢將真正的想法講出來?”
“陳大人這是說本帥在軍
中搞一言堂,沒有其他人說話的機會?”
“這本官卻不敢說,不過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罷了!或者,是眾將誤會了大人也未必!”
“呼!”沈堂長出一口氣,實在不想跟這個老夫子玩兒下去了,有這樣一個人,雖然不能讓沈堂損失什麼,可有句話說得好,癩蛤蟆不咬人,他膈應人啊。
既然如此,那便一巴掌拍下去便是,也無需顧及什麼。
“好,既然陳大人話說到這兒了,若是不聽聽,反而是本帥的錯處!沈仇,召集眾將議事!”
不多時,眾將便是匯聚到中軍帳中。
待到眾人盡皆到了之後,沈堂淡淡的說道,“剛才,陳大人說,諸位的求戰之心很強烈,想要率兵出戰,不能屯駐在這裡。還說本帥以威壓服諸將,在軍中搞什麼一言堂,不准你們胡亂說話,既如此,今日諸將也都到了,有什麼想法,儘可說出來,讓本帥也好好聽一聽。”
刷!
聽到沈堂話語中的怒火,在場所有將領的視線瞬間便落到陳俊卿的身上,這個老夫子,竟敢插手軍中之事?
畢再遇冷笑著站起身,“本將還真不知道這回事兒,難道真有不知好歹的胡言亂語了不成?”
“你們這些球囊的,也不好好想一想,哪個大帥如同咱們大帥這般,還憐惜你們的狗命?而且,之前的一戰中,大帥可曾打壓了哪個的功勞?如今,不過過了幾天好日子,就忘了自己姓什麼了
?”
“你們想想,哪一場大戰不是血流成河?之前大帥親自領兵、謹慎交戰,即便這樣還是有五六千兄弟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