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華沉默半晌,突然,大帳之外有快馬行來,片刻後,有令兵進入大帳,“稟大帥,有任相國傳來密信!”
張華將密信接過來開啟觀瞧,片刻後,他長吸一口氣,而後寒聲下令,“匯聚主力兵馬六萬,與五日內匯聚瓦亭寨!另外兩萬兵馬,伏兵與安化鎮與方山原,嚴密查探金兵動向,一旦露出破綻,可自行選擇時機出戰!”
眾將聽令,盡皆前去準備。張華又拿出那密信,密信中寫了兩件事情,其中第一件事情便是在順化渡一帶,有一支約莫六千左右的精銳兵馬被不知名的勢力消滅。而且,戰爭所進行的時間極短,推算最多不超過一天時間。
並且,這支暗中的兵馬不僅實力強橫,而且用兵也神出鬼沒。足足六千人之眾,竟然沒有任何人逃脫。
順化渡位於整個夏國東北部,周圍勢力極為複雜,東北一帶有黑山威福軍司以及天德軍兩支兵馬,西南有白馬強鎮軍司以及右廂朝順軍司,再向南便是興慶府。
而這順化渡便是在這四大軍司的正中心位置,並且,這四大軍司各方的力量都有,任何人想要無聲無息的將順化渡這支兵馬消滅,而又不引起其他兵馬的警覺,都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現在,竟然有人做到了。
其他人不知道其中緣由,張華卻是一清二楚。這正是當初他與沈堂約定的那個條件之一,也是對沈堂的考驗。
而那支六
千人的兵馬,正是屬於皇帝一系的嫡系兵馬,戰鬥力也極為強橫。
“這個沈堂,實在太可怕了。”張華凝聲自語,他自忖用兵以及麾下兵馬並不弱,可是與沈堂比起來卻是處處落在下風。而沈堂這支兵馬,竟是輕鬆出入夏國核心之地,不管所用的是什麼辦法,都足以證明沈堂的確有價值,尤其是對於他們來說,價值更是難以想象。
他們這一系的人,所掌控的兵馬數量並不算少。可皇帝也不是傻子,對於他們的精銳兵馬,盡皆有著暗中的監視。如此一來,一支在計劃之外的兵馬,就變得極為重要。
沈堂這支兵馬,按照現在的推測應該至少一兩萬人,而且肯定都是騎兵,戰力強橫,善於潛藏。
如果在關鍵時刻得到這支兵馬的相助,絕對會成為他們最好的底牌之一。
而信中的第二件事,便是任得敬已經應許,會在最短的時間內將沈堂所剩下的物資盡皆運送過去。
雖然任得敬沒有多說,可是張華已經知道了任得敬對沈堂的態度。而他接下來要做的,便是給沈堂當好這個打手,並且儘可能將對方的精銳調換到邊境甚至戰爭之中,如此他們接下來的計劃才能夠更為順利。
因此,不管接下來的大戰能否獲得勝利,張華都不可能猶豫下去。他必須要先把姿態給沈堂做出來。
數日後,數萬夏遼兵馬匯聚在瓦亭寨一帶。
這裡因為有涇水的一
條支流東西橫穿大隴山,因此在河流的衝擊下這裡便形成了一條通道。
河道之北是懸崖峭壁,河道之南則是一條寬約莫數十丈的道路。說是道路,實際上不過是河流沖刷過後,被當地修繕出來的低矮丘陵地形。
從德順州方向進入山谷之後,向前約莫十里左右的河道之南半山腰上,有一座百十戶人家的寨子,便是瓦亭寨。
只不過,現在瓦亭寨的百姓早就遷徙到了附近的城池附近。
整個山谷狹長約莫二十里左右,張華的六萬大軍抵達之後便是暫時駐紮在山谷西入口的十里之外!
至於對面,便是金國徒單克寧的兵馬封鎖了山谷的東出口。
這樣的位置,最是艱難,乃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地!而且,最讓張華難受的是,現在的局面顯然是在徒單克寧的預料之中。
現如今,河道北側的絕壁上是何情況暫時還不知曉,可是靠南的低矮地區以及半山腰上,金人已經建造了一個個小小的堡壘。
這些堡壘並不算大,但是看上去極為堅固,每個堡壘相聚一二百米不等,堡壘中可以駐紮最多不過五百兵馬。
可是,就這些小小的堡壘,就給張華帶來了天大的麻煩。
派小股兵馬的話,恐怕會直接被這些堡壘中的兵馬圍殺,可若是派出大股兵馬,會直接被這些堡壘分割開來。而且,大股兵馬撲上去,這些堡壘也足以拖延足夠的時間,金國其他的兵馬
自然不會憑空看著,屆時內外夾擊,党項必敗。
可如果不理會這些堡壘,他可不相信這些堡壘中的兵馬,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