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柄嘆了一聲,“哎,就是啊,朝廷下了旨意,這不遵守也不行。”
“老爺,有些話妾身不知道當不當講。”
“講,有什麼不當講的。”
“歸根結底,還是朝廷覺得老爺並未真正出力罷了,否則如何會懷疑北地兵馬的真實性?如此,老爺何不讓其他人去試一試?”
“嗯?”
“現在老爺麾下可不僅僅是老爺的兵馬,還有不少從江南調集來的兵馬,既然朝廷下旨,便讓他們出兵去便是了,若是勝了,自然是老爺的功勞,若是敗了,與老爺何干?而且,他們若是敗了,豈不正說明老爺之前用兵的厲害?”
“而且,不管如何,老爺都能保護自己麾下的嫡系兵馬,對朝廷也有了交代。”
高柄聞言雙眼大亮,“哈哈哈,你果然是老爺的女諸葛,就當如此。”
“走,你跟著老爺去召集眾將商談用兵之事。”
僅僅一天之後,高柄麾下的江南軍還未出營,建康府的嶽霖、耿鴻運便是已經得到了敵軍進兵的準確數量、路線。
大營內,嶽霖二人正看著剛剛傳來的密報。
“此次他們準備出兵三萬餘。其中五千兵馬攻打原江陰軍駐地,八千兵馬攻打鎮江府準備北上揚州,剩下的一萬餘兵馬則是準備埋伏在赤山湖一帶,只要我們建康府的兵馬想要東進救援,必定會被他們截殺……”
嶽霖看著密報一一說到。
“一共不過三萬兵馬,莫說我們提前得了密報,便是沒有這密報,咱們又如何會敗了。”耿鴻運笑道。
嶽霖二人雖然只有不到兩萬兵馬,可是對於這樣的敵人,實在談不上懼怕。
“耿將軍,我麾下騎兵較多,我親自帶領騎兵五千繞道茅山、廬山一線準備伏兵,他們的兵馬既然到了就不必回去了。”
耿鴻運微微頷首,“江陰軍駐地本就易守難攻,我們遣偏師一支提前趕過去,只需要兩千兵馬駐守,足以讓他們無功而返,至於鎮江府,本將前去。”
二人簡單商定,隨後兵分三路各自提前準備。
約莫過了將近十天時間,高柄麾下的江南軍總算是到來,先是攻打江陰的幾千兵馬,與二人麾下的兵馬一交戰就發現了不妙。
對方只有兩千眾,可戰鬥力極其兇悍,壓著他們五千兵馬打還佔據上風。
他們也只能連連後退,等待著其他兩部兵馬建功之後,與自己合兵再行強攻。
只是,另外兩處遭遇更為慘烈。
首先是鎮江府,作為壓力最大的耿鴻運,他麾下足足八千兵馬,而且還佔據地利、人和,前兩日他還沒有輕動,而是選擇守城。到了第三日,他讓人開啟城門,親自率兵殺出。
根本沒有防備的江南軍,頃刻間大敗。
江南軍退兵三十里,損傷三千眾!而且,耿鴻運還不罷休,繼續引兵追殺。
唯一沒有交戰的便是赤山湖一帶的伏兵,他們等的是建康府的援兵,可現在建康府只剩下部分守衛,兵馬早就提前派了出去,哪兒還會有援兵。
這支兵馬在這兒躲躲藏藏待了五六天的時間,別說援兵,連對方模樣都未曾瞧見。
終於,過了七八天,總算是來了資訊。
是鎮江府那支兵馬的求援信,他們被耿鴻運帶兵追殺百里,已經離開鎮江府地界退到了常州宜興一帶,兩支兵馬的將領算是同鄉,所以對方逃跑前給伏兵這邊兒來了一封信。
“這北地的兵馬咱們幹不過,我反正是打算直接跑回湖州大營了,你們也別等了,直接跑吧。別到時候追不上我們,回去的時候摟草打兔子給你收拾了。”
伏兵一下子傻了眼,怪不得人家沒有伏兵,根本就不需要啊。
這還等什麼?在人家地盤兒等死嗎?乾脆……也走吧。
於是,在荒郊野外趴了七八天的伏兵拍拍屁股,直接朝著湖州的方向回返。
他們走了一日時間,正人困馬乏之際,突然見到前方山林中旌旗搖曳,並且有喊殺聲傳來,隨後有騎兵從山林中殺出。
當見到對方的旗號正是趙王麾下,他們根本沒抵抗的意思,而且,對方的伏兵遍佈山林,這不得好幾萬?怎麼打?跑吧!
一萬多伏兵直接撒丫子開跑,嶽霖率兵追殺數十里,斬獲無數,到最後只剩下數百兵馬逃回到湖州地界。
等高柄再度見到這些兵馬的時候,已經是過去了大概半個月的時間。
派出去兵馬將近三萬,回來的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