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張浚有能力不假,可哪兒來那麼多糧米、軍餉去打仗?打仗打的便是銀子,一場仗打下來,需要海量的銀子,便是把張浚掏空了他也做不到。
除此之外,也同時證明了,張浚與沈堂之間的關係。
哪怕沈堂未曾明說,但是他也明白了,哪怕張浚未曾真的歸附到沈堂麾下,可卻也是偏向沈堂的,否則怎麼會為沈堂抗住西北的党項?畢竟,党項真的攻伐中原,受影響最大的便是沈堂,臨安與靜江府盡皆在南方,除非打穿了沈堂,党項才能與另外兩方勢力交鋒。
也就是說,利州兩路加上北方三路,已經隱約劃歸到沈堂的勢力範圍了。
若是在加上成都府路……
蔣芾倒吸一口涼氣,沈堂竟然在暗中藏了一半多的地盤?
“另外,蔣大人難道就沒有懷疑嗎?”
“懷疑什麼?”蔣芾下意識問道。
“自我們抵達大都的那一日,本公已經接到急報,本帥麾下大將童川,已經破騰縣、單州、蘭陵諸地,三月末之前,這一部兵馬能夠推進到東平府、諸城一線,與河北之地一線之隔。”
蔣芾再度愣住,沈堂進兵黃河之北的事情,天下皆知,他自然也知道,甚至,當初得到這個訊息的時候,饒是他,心中也為沈堂而振奮。大宋北伐渡河,這該是天下共慶的大事。可這沈堂,難道是未卜先知,能夠知曉以後的事情不成?否則,怎敢斷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