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契已經落在大人名下,已經讓門外那位小兄弟取了,還請大人不怪我沈堂做事突兀便好。”
“沈大人好意,咱家就領了。”王權歡喜說道。
二人又喝茶閒聊片刻,王權便是問道,“今兒個國公爺此來,可是有什麼吩咐?”
“吩咐不敢當,只是有件事情,想要提醒王大人一二。”
“哦?”王權一愣,“國公爺請說?”
沈堂長嘆一聲,“最近陛下和太上皇因為那些舊臣之事,可是有些不睦啊。”
“可不是。”王權也點點頭,“那日陛下從福寧殿出來,可是發了好大的脾氣,而且,我在外邊兒伺候,遠遠的還聽到了陛下和太上皇的高聲爭吵。”
“哎,說來陛下也是不易,陛下有雄心壯志,可是也有仁孝之心。”沈堂緩緩說道,“要說那些舊臣,對陛下有幾分忠心?與國朝有幾分益處?陛下懲治他們還不是應該的?”
王權贊同的點頭,“不忠於陛下的亂臣賊子,就該都拿了砍腦袋才好。”
身為趙眘身邊的近臣,王權的利益當然是和趙眘一樣,所以,他對於那些舊臣同樣沒什麼好感。
“朝堂之外的事情,哪怕拼死本公也不會讓陛下失望,只是陛下居於深宮之中,卻只能依靠王大人了。”
“這……國公爺是何意?”
“王大人難道沒有聽說麼?太上皇親自任命了一個知合門事。”
“這咱家自然知曉,只是微末小官兒,也值得國公爺記掛在心上麼?”王權差異問道。
“王大人,這位知合門事,可是舊臣一脈的子弟啊。陛下看在太上皇的顏面上,自然不可能將其罷黜了。”
說到這裡,沈堂壓低了聲音,“本公說句犯忌的話,這豈不是太上皇陛下在當今跟前兒插釘子麼?而且,當今這一次已經打定主意,一定要懲處舊臣一脈,他們門下的弟子,對陛下能有多少忠心?那韓誠剛剛被陛下罷官去職,現在他的子嗣竟是在陛下身邊兒……”
“嘶……”王權倒吸一口涼氣,“燕國公是說,這些舊臣一脈子弟,很可能包藏禍心?”
“王大人,他們是否包藏禍心,你我二人自然不知曉,可是,陛下的安危卻是大事,哪怕只是有這種可能,咱們作為陛下的臣子,又如何能不打起精神?陛下國事繁忙,自然沒有精力理會這等小事,可是,你我身為陛下臣子,終歸是要為陛下分憂。”
“國公爺所言極是。”王權贊同說道,在這一點上,他和沈堂的目的、利益是一致的,而且,如果有外臣能夠得到皇帝信任,他這個近臣終歸是個太監,卻是無論如何跟人家比不了的。
略一思索,王權便是冷笑著說道,“國公爺放心便是,任憑是哪一個,近臣不近臣的,還不是要看陛下?咱家也算是陛下潛邸,跟隨陛下幾十年時間,豈是一個隨便什麼人就能夠靠近的了陛下?咱家先看看這人到底是不是有什麼心思,若是真的有,呵呵……這皇宮之中少幾條人命,又算得了什麼?”
“王大人的忠心我自然是知曉,只是,此人終歸是太上皇那邊兒過來的,若是一個不好,陛下在太上皇那邊兒可是會難做。”
王權得意的笑了笑,“國公爺放心便是,如果是前朝的事兒,咱家自然是比不得國公爺,可是在這皇宮內苑,卻沒有幾個人比咱家更清楚。”
“這宮苑中,有陛下的人、有太上皇的人、也有各位娘娘的人,可是,到底誰是誰的人又有幾個能說得清?”
沈堂聞言,不由得哈哈大笑,“有王大人這般重臣在陛下身邊,我們這些前朝效力的,卻是不知道要安心多少啊。”
事情已經辦完,沈堂也懶得多說,起身告辭說道,“王大人,陛下的安危,盡皆牽掛在你的身上,還請王大人盡心。”
“國公爺放心便是。”王權滿口應承。
“那我便不叨擾王大人雅興,先行告辭。”
“沈大人不留下一併歡喜一二?”王權古怪的笑道。
沈堂搖搖頭嘆到,“本不該推拒,可是,郡主有約啊。”
“哈哈哈!”王權大笑,“國公爺風流人物,咱家佩服,既如此,便不留國公爺了。”
沈堂笑著點點頭,隨後轉身而去。
沈堂離去後,王權在宅子中內外轉了轉,哪怕他也是吃過見過的,可是這宅子的奢華依舊讓他咋舌,要說三進的宅子雖然貴重,可是在他們這些人手中也算不得什麼,但是這宅子中的裝飾卻是價值不菲。
不說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