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構思索片刻,而後便是說道,“便知合門事吧。”
韓誠倒是並未多想,韓侂冑心中卻是大喜,要說這官職品級高麼?自然是不高的,或者說,這只是一個負責打雜的官兒。
比如說皇帝上朝的時候,負責一些排班次序,比如皇帝遊賞、設宴的時候,負責相應的禮儀等等。
可以說,這是一個靠近皇帝,在皇帝跟前兒轉悠的官兒。
有句話說得好,只要經常在領導跟前兒晃悠,還怕沒法升官麼?而且,只要得到了皇帝信任,將來高官厚祿也是輕而易舉。
“臣,拜謝太上皇隆恩。”韓侂冑拜倒行禮,而後鄭重說道,“臣定效忠陛下,不讓陛下失望。”
韓侂冑有一點很明白,他這個官兒好是好,可卻並不好當。現如今,皇帝和太上皇之間勢如水火,太上皇給皇帝安排一個身邊兒的人,說白了就是一個監視的,皇帝能重用他?不過,他也清楚,皇帝和太上皇儘管關係不好,可也正因為如此,皇帝可能不會重用,但是也不會輕易尋他個錯處直接貶了。
而只要等到合適的機會,讓自己進入皇帝眼中,這就足夠了。
至於現在,他卻需要依仗太上皇,所以,直接向太上皇效忠。
韓侂冑的話倒是讓趙構多看了他兩眼,這倒是個識趣的?不過,他這樣安排,其一是對趙眘的反擊,其二便是給趙眘一個下馬威,朕就在你身邊兒安排了人,你若是有膽,就直接將人殺了便是,否則,你的一舉一動都在我眼皮子底下。
“知合門事?”沈府之中,沈堂微微皺眉。
他當然知道原來的軌跡之中韓侂冑的經歷,原本韓侂冑便是從知合門事崛起,逐漸得到皇帝的信任,沒想到,歷史竟然再度回到了原本的軌跡中。
思索半晌,沈堂緩緩說道,“給王權傳個訊息過去,就說我想與他見上一見。”
對於沈堂的邀請,王權並未拒絕,當天下午時分,在沈堂宅子不遠處的一座三進宅院中,沈堂便是與王權二人相對而坐。
今日的王權身穿錦衣,看上去絲毫不像是一個太監,反而像是一個富貴的員外一樣。
二人身側,有乖巧的侍女奉茶,在他們身前,則是有從遙遠的日本國前來的藝伎跳著有些古怪的舞姿。
好半晌,舞曲結束,沈堂擺了擺手讓屋室之內的人盡皆離開,而後親手給王權斟了一盞差這才說道,“要說這邊荒小國,的確是跟咱們大宋比不了,哪怕是學了咱們老祖宗幾分模樣,可終究學不了精髓。可有一點,這些女子之乖巧服從,令人難以置信。”
“要說咱們大宋天朝上國,自然是不會缺少了美豔的女子,但是能夠有這般順服的,卻是極為少見。”
王權嘿嘿一笑,朝著沈堂露出一個男人都懂的笑容。
“今兒個倒是託了國公爺的福,讓咱家也開了開眼界,之前咱家也聽說過,在東海萬里之遙有小島國存在,只不過未曾見過,今兒個倒是見著了。”
“中貴人滿意?”沈堂莞爾。
王權笑道,“國公爺賞賜,咱家如何不滿意。”
沈堂哈哈大笑,“那中貴人便嚐嚐,看看在這些小國女子的身上,能不能嚐出鮮味兒。那東海雖然萬里,但是現在有商隊可以前往,一些邊荒小國女子而已,大人倒是也不必愛惜,左右不是咱們大宋女子,她們能夠有幸伺候中貴人,可是他們的福氣。”
這些女子正是程玉虎讓人從日本國送回來的藝伎,沈堂身邊美女如雲,對這些女子自然沒什麼興趣,於是便挑選了幾個,直接送給王權。
王權雖然是太監,但是太監卻也並非不喜歡女子。
要知道,太監也寂寞啊,甚至,正常的男人寂寞了還能有個發洩渠道,可是他們連發洩的資格都沒有。
就說大宋的太監,雖然不如後世太監權利大地位高,但是卻也有不少在宮內與宮女對食,或者是在宮外直接置辦宅子娶幾房妻妾。
但是,唯獨有一點,因為這些太監‘身殘志堅’所以對於這些女子不會疼惜,甚至是變著法的折磨,以此來發洩慾望。如果是大宋的女子,放在這些太監手中自然是心有不忍,可是不過是倭奴女子而已,算得了什麼?就憑著倭奴人的秉性,王權折磨也就折磨了,就當為另一個世界的中原同胞報仇便是。
見到這沈堂說的有趣,而且竟也是瞭解自己甚至是同道中人,王權自然也極為歡喜。
都說送禮要送到心坎兒上,這份禮,還真的是讓王權心中極為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