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家,看著昏迷過去被人抬回來的韓誠,韓侂冑大驚失色,趕忙上前問道,“來人,立即請郎中前來。我父親如何?發生了何事?”
隨行的小廝趕忙說道,“少爺,我等也不知道許多,只是聽他人告知,老爺在朝堂上惡了陛下,因此被奪了官身,因此方才昏厥過去了。”
韓侂冑聞言,不由得神色大變,他如何不知道自己的父親今日在朝堂上去做什麼?只是,顯然是失敗了,甚至遭到了對方的反噬。
“那昌國公等人如何?”韓侂冑再問。
那小廝搖搖頭,“並未聽聞昌國公等人狀況,唯獨老爺被內侍直接送了出來。”
韓侂冑臉色陰沉,自己的父親不僅失敗了,甚至那些人恐怕也並未幫著父親說話,他朝著幾個小廝擺擺手,“你們先下去吧,待到郎中到了,立即請進來。”
沒多久,便是有郎中前來,略作檢視之後,只說並無大礙,恐是心神受創,所以才昏迷不醒,只需要用一劑藥即可。
給了一個安神的方子,韓侂冑趕忙讓僕人去熬了藥,小心給韓誠喂下,他依舊寸步不離守在一邊。
直到半夜時分,韓誠總算是醒了過來。見到韓侂冑在一旁守著,不由得痛哭流涕,“胄兒,以後咱們家恐怕是沒什麼指望了啊。”
“父親且放寬心便是。”韓侂冑緩緩安慰說道,“不過是一個官身,左右對咱們府上也沒有太大影響,而且,陛下那邊兒約莫也只是一時震怒,好歹還有著太上皇的顏面在,說不定什麼時候,便是再度有恩賞下來了。”
安慰了一番,韓誠好歹算是定下心來。
隨後,韓侂冑又開口問道,“父親,朝堂上到底發生了什麼?難道其他各府未曾幫著父親說話?”
韓誠搖了搖頭,卻是長嘆一聲,“哎,胄兒,那沈堂……厲害啊!”
聽著韓誠的講述,韓侂冑腦海之中急速思索著對策。
“現如今,為父已經沒了官身,恐怕就連昌國公等人也不會在與咱們家同路,而且,為父還直接惡了那沈堂,以後該如何是好。”
“父親先好生休養便是,明日兒子前去打聽打聽,父親離開朝堂後,又發生了什麼事,待到打探清楚了,咱們父子再行定論。”
韓誠嘆息著點了點頭,隨後便昏昏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韓誠先是讓府中的人去各府打探一下訊息,到了下午時分,訊息便是不斷傳回來。
將昨日朝堂上發生的事情捋順一番,韓誠又思索許久,隨後便是朝著後堂走去。
“父親今日可大好了。”
雖然依舊神色不好,可是韓誠還是點了點頭,“放心吧,為父也並無大礙,剛剛又用了一劑藥,這會兒精神也好了不少。想一想,昨日胄兒的話倒也在理,為父這個官身,又何曾有過什麼用處,食之無味、棄之可惜,既然被奪了,也不做他想。”
“父親能如此想便是最好。”韓侂冑上前,做到韓誠之側。
要說韓侂冑,對於韓誠還的確極為孝順。
雖然他是過繼到韓府的,不過,因為韓誠並無子嗣,因此對於這個便宜兒子極為寵愛,一應吃用花銷盡皆是頂尖的,府中的事情,不拘內外,也盡皆不會瞞著他。
而韓侂冑對此也自然感激,而且,他也清楚,如果想要將來有些成就,這個韓府也是自己最好的平臺,更是唯一的助力。所以,不管如何,他對於韓誠都極為關心。
先陪著韓誠閒聊了幾句,而後韓侂冑便是說道,“父親,兒子今日讓人去打探了一下朝堂上的訊息,說來,待到父親走後,還真個發生了不少事情。”
略微講述了一番之後,韓侂冑便是問道,“父親,咱們家恐也有這樣的生意吧。”
韓誠苦笑著搖了搖頭,“這青樓花船的生意,咱們家的確是有的,畢竟,這樣的生意利潤豐厚,又不需要什麼物事,如何能夠舍了?只是,這生意到底如何經營,即便是為父也並不太清楚,只是每個月都有豐厚的得利送到咱們府上。”
韓侂冑長嘆一聲,“父親,這等事情,既然發生了,誰又會理會咱們府上是否知曉內情?說不得,哪怕沾染上都是錯誤。為了讓天下兵馬安心,陛下又何吝幾條人命?”
“哎,倒是為父害了你啊。”韓誠悲慼說道。
韓侂冑搖了搖頭,“父親何必這般說,現在你我父子,當儘快想出對策為好。”
“還能有什麼對策?”韓誠嘆到,“這一次陛下震怒,而且恐怕是皇城司要去暗查,哪怕是去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