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說,那北方蒙古草原部眾,並非我們想象的那麼弱?”趙眘思忖著說道。
沈堂笑道,“陛下,女真一族原本也不過是遼國的一個小部落而已,部眾不過千餘,戰馬不過千匹,可是就憑此橫掃天下,而現在的蒙古諸部,可是比當年的女真一族更強。”
“你是想讓蒙古諸部牽制金國的力量,來給大宋爭取更多時間?”
趙眘先是點了點頭,隨後說道,“那我們兩不相幫倒是合適,只不過,現在我們和金國之間關係平和,更何況之前我們也數次向金人借兵,現在如果我們直接拒絕,豈不是有些不義?”
“陛下,此一時非彼一時,金國曾借兵與我們不假,但是金國也是有所圖,而且,只不過需要找一個合適的藉口而已,這算的什麼?”
“臣聽聞,福州、泉州一帶最近有些不安定?有琉球國犯邊?”
趙眘疑惑的看向沈堂,“朕未曾收到……你是說,以此為藉口?”
“朕明瞭你的意思了,再與史浩、劉珙商議一番,在做定論。”
沈堂沒有多說,又陪著趙眘閒聊片刻之後便是告辭而去。離開大殿之後,沈堂卻是思索起來,金國竟是突然要借兵對北方草原諸部動手,難道北方草原有了什麼超出自己預料的狀況?否則的話,以金國現在的局勢,實在不適合開戰。
而且,金國對蒙古諸部一向是採用打壓、分化的政策,自己真正出兵的情況極少,現在就連完顏雍也按捺不住了,顯然是蒙古諸部的狀況有些脫離金國的掌控。
細細想來,只可能是兩個原因,其一便是原本歸附金國的塔塔爾人出現了反覆,塔塔爾人因為金國的支援在蒙古部落有著極為強悍的力量,若是塔塔爾人與其他蒙古諸部達成和解,那對於金國來說,絕對是一個無法忍耐的訊息。
對於蒙古部落的認知,金國遠超大宋。
金人很清楚,現在的蒙古諸部之所以未曾對金國形成威脅,其一是金國的強大,其二便是蒙古諸部互相攻伐並未形成一個整體。
而若是整個蒙古草原上出現了一個可能或者即將統一的聯合體,這定然會超出金國的承受力。
蒙古草原是天然的草場,它可以馴養無數戰馬,而且蒙古部眾下馬為牧民,上馬便是戰士,哪怕女人和孩童也是如此。
這樣一個全民皆兵的民族,只要有合適的機會,可以輕易組建一支數萬、數十萬的鐵騎。
至於第二個原因,那便是蒙古草原上出現了更為強大的部落,塔塔爾人已經不足以平衡和左右諸部之間的局勢,在這種情況下,金人也定然是要出兵的。
“看來,要加強對蒙古草原的影響了!”沈堂自言自語的說道,不管是蒙古還是金國,哪一個強大了對大宋都不是一件好事,唯有這兩方勢力互相敵對,大宋坐收漁翁之利,才是最好的局面。只不過,完顏雍也不是傻子,想要左右好局勢,不僅需要精心算計,還需要對北地的情況極為了解。
“沈大哥,你和皇兄說完了?”沈堂正思索著,趙靈歡喜的迎了上來。
沈堂收斂心神,笑著上前,“你不是去東宮了?怎麼這便出來了?”
“我得了信兒,說沈大哥已經從皇兄那兒過來了,所以便前來和沈大哥匯合一同出宮。”
“沈大哥,今兒個我聽太子妃說臨安城也有唱雜劇的?”趙靈好奇的問道。
“這自然是有。”
“我還未曾見過,之前只是在太后的壽宴上見過一回,沈大哥帶我去看看可好?”
“這卻容易,咱們出宮我讓人去請到府上,咱們便可以隨意觀瞧。”
隨後,二人相隨直接出宮,沈堂與趙靈二人便是朝著秀王府而去。
戲曲在中原源遠流長,最早實際上便是競技,就比如古羅馬的角鬥場一樣,隨著時間推移,這種競技演化成類似於舞蹈之類的表演,比如在春秋戰國時期,便有‘角抵’,實際上便是後來戲曲的開端。
而表演這些的人,被稱之為‘優’。
再有類似於唐代的霓裳羽衣曲,實際上同樣是類似的東西,只不過形勢變得多樣,甚至開始有意識的劃分了一些種類。
直到大宋,隨著文化蓬勃發展,雜劇自然同樣是如此。而且,舞蹈和雜劇也徹底分開,形成了兩個不同的表演形式。
大宋時期雜劇的發展極快,除了與舞蹈分開,角色也有了劃分,而且與後世已經有了很大的相同點。
比如說,大宋雜劇表演已經有了‘末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