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的變化,幾乎是預示了接下來大宋十年甚至更久的發展方向。
雖然沈堂並不在臨安,但是,對於這些訊息卻是知道的極為及時,因為,不管是擢升梁克家,還是梁克家相助東宮選定官署,盡皆與沈堂有提前通訊交流,可以說,這兩件事情看似與沈堂無關,但是沈堂都參與了極為重要的意見。
在大名府足足待了三天時間,沈堂和完顏玥二人方才回返。
而且,回返的時候還多了一個人,那便是沈堂的岳母烏林達善美。
對於自家的女兒照顧兩個小娃娃,她實在沒什麼信心,哪怕知道沈堂府上不會缺了妥當的婆子,可是不在跟前兒照顧著,她如何能夠放下心來,好在,接下來一段時間,完顏昊也沒空在家清閒,需要去巡查各地兵馬,否則,對於拐走了岳母大人的沈堂,完顏昊這個老丈人顯然是不會給他什麼好臉色。
再次回到開封府,正月已經基本過去,過年的氣氛也逐漸消散,不管是百姓還是官府,盡皆進入正軌。
不過,沈堂忙碌了十幾日,待到二月中旬,關於党項之事,便是得到了趙昚的回應。
開封府衙之外,沈堂看著浩浩蕩蕩的儀仗隊伍有些愕然,待見到為首之人,便是馬上明白了什麼……
“下官李鐸,見過燕國公。”
不錯,這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沈堂的老搭檔,現在的禮部侍郎李鐸。
在他身後,還有足足幾十名各部司的大小官吏,同樣上前給沈堂行禮。
“諸位大人無須多禮,崔判官,讓人備宴,晚上本官要宴請諸位遠道而來的大人。”
隨後,沈堂與崔烈二人引著李鐸一行人進入到府衙之內,閒敘片刻,其餘人盡皆去休息,只有李鐸留了下來。
二人在後堂吃茶,沈堂無奈的開口問道,“陛下總該不會是讓我出使党項吧。”
李鐸哈哈大笑,“燕國公使金,使得我大宋拿回了數座城池、減免了歲幣。燕國公使大理,使得大理成為了咱們大宋的附屬之國,國公爺雖然並非是我們禮部的上官,可是所有禮部之人盡皆加起來,在這方面的功績也比不上,現在要往党項一行,除了燕國公之外,還有誰能更為合適?”
“而且,滿朝文武,論對兵事的瞭解,非燕國公莫屬,也只有燕國公親自前往一趟,才能知曉党項人具體的情況如何。”
“這樣的任務,其他人自然是完不成的,所以,陛下只能讓國公辛勞一回了。”
“這是陛下給你的密旨,朝堂之上這件事情也已經商議過,對於燕國公出使党項,滿朝文武無不贊同。”
沈堂先行起身朝著臨安的方向拜了拜,隨後方才將密旨開啟。
趙昚說的到很簡單,總結起來就是一句話:朕正忙著理順朝堂內外吏治的雜事兒,既然你覺得党項人那邊兒可以操作一番,那你就去幹就是了,其他的事兒不用跟朕稟告,你自己看著辦……
不錯,這就是那個不負責任的皇帝給的話。
沈堂無奈的嘆了口氣,他本來還想著現在在開封府坐鎮,好歹能清閒一些,不用東奔西跑,可是卻沒想到,自己卻是給自己找了事兒。
按照他的想法,是將党項的事兒稟告給趙昚,讓朝廷去處置,可兜兜轉轉事情最後還是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看著一旁李鐸無良的模樣,沈堂不由得翻了個白眼,“我說李大人,我堂堂國公竟是一直幫著你們禮部辦差,你這個侍郎大人,就不該再給我一份兒俸祿?”
李鐸毫不客氣的笑了笑,“燕國公這不是見外了麼?咱們現在國庫不豐,三司使麻邵大人一文錢掰成兩瓣花,平日笑眯眯的,誰敢跟他提銀子他敢跟誰急眼,下官一個小小的侍郎,如何去給國公爺去申請什麼俸祿?”
“而且,朝堂上哪個不知曉,咱們燕國公家底兒豐厚。”
“據說這些年那些想要拿銀子賄賂燕國公的都羞於出手,不為其他,主要是他們那點兒銀子,燕國公根本看不上。”
“國公爺有幾位富可敵國的岳丈,自然也就不在乎一份兩份俸祿……”
兩人從出使金國相識,平日聯絡也極為緊密,所以,雖然身份差了不少,可是現在沒有外人,相處起來卻是如同老友一般。
李鐸說話間,也沒有什麼客氣,反而是帶著幾分親近和調笑。
無奈的點了點李鐸,沈堂隨後問道,“我看各部司的人倒是盡皆到了,隨行的儀仗倒是也齊全,護衛的兵馬怎麼說?畢竟,前往党項境內,雖然不是為了征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