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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這些人只是在許府混口飯吃而已,遇到武敦儒這樣的他們如何能攔擋得住?被武敦儒手中短劍連鞘隨意揮點幾下,這些人就已經接連摔倒退後,一路圍著兩人來正廳門前。

見到了正廳門前,武敦儒也沒有繼續往裡面闖,只是與王伯站在那裡,等著許信誠出來。工夫不大,自那廳中便接連傳來一陣腳步聲,許多家丁簇擁著一個男子急步自廳中走出,站在廳前。

這男子約在三十多歲,身形高大肥壯,看樣子是因為出來的太急,連身上那件對襟大衫的扣子還沒有繫好。他滿面怒氣的喝道:“什麼人敢如此放肆?一大早就來我許家鬧事,莫非是吃了豹子膽不成?”

武敦儒一見他的身形步伐,就知道此人身上沒什麼功夫,也懶得和他廢話,擺擺手王伯就在懷中拿出了一張借據,上前大聲言道:“許信誠,你欠我家公子的三十萬兩銀子也該歸還了吧?今天我家公子就是來找你要這筆銀子的。”

許信誠聽了這話猛然一楞,隨口問道:“什麼三十萬兩銀子?我什麼時候是你這個老東西?難怪一大早就來尋我的晦氣,看來上次給你的教訓還是太輕,這回非得給你來點狠的不成。”

聽到有人找自己要債,這許信誠起初被要的一楞,但隨即他便認出了王伯,話沒說完便一掌向王伯打來。他的這一掌剛剛拍出,那下面的武敦儒就急步迎上前去,抬手接下了這一掌。手掌方一接觸,武敦儒的掌心一凹一凸九陽真氣已應掌吐出。

只聽得“啊”的一聲大叫,那許信誠的身形一下就向後飛出了三丈多遠,將廳中的擺放的桌椅砸了個稀碎,口中也噴出了一口鮮血。原來這許信誠雖然會點武功,但也不過是他年少時隨著家中一個護院隨便練的幾下鐵砂掌,並不是什麼高深武功。那個護院本是少林的俗家弟子,學了三兩下功夫便在許家混口飯吃,順便教了許信誠幾手,似他的這兩下鐵砂掌如何能招架得住武敦儒的九陽神功。

見許信誠如此不堪一擊,武敦儒卻也是暗自一笑,心道自己真是膽子越來越小了,當初來蘇州之時還小心的把紅茹她們留在了杭州,就怕這許信誠萬一是個高手,有紅茹她們在身邊自己不易脫身。

臉色一沉,武敦儒上前幾步,來到許信誠身邊,厲聲喝道:“你知道我為什麼來找你吧?快去把你留在慕容山莊的人叫回來,再拿出五萬兩銀子給王伯治傷,這件事我就不再與你計較,否則不要怪我滅你滿門。”說著話武敦儒抬手一掌就拍在許信誠身邊的廳柱之上,那根廳柱乃一株粗柏所制,足有一人環抱多粗,被武敦儒這一掌拍上,應掌便出現了一個三寸多深的掌印,將許府上下人等嚇的全都面如土色。

這許信誠雖然在蘇州城裡號稱橫行,但他哪裡見過武林中人的手段,看著武敦儒那陰沉的面容,只覺此人說不出的暴戾,連忙顫聲回道:“大大俠息怒!大俠息怒!我就派人去叫回山莊裡的下人,這就給王伯拿銀子治傷。”說著話他急忙打發下人去到慕容山莊把人叫回,又叫管家去帳房取錢。

這管家去的也是極快,工夫不大就已經回來,拿了五萬兩的銀票顫抖著交到了武敦儒的面前,王伯在一旁上前把銀票接了過來。又深深看了那手撫胸口的許信誠一眼,武敦儒轉身便與王伯向大門外走去,身後留下一句話來。“若是再敢去慕容山莊撒野,下次我就滅你滿門。”

直等武敦儒與王伯出了許府好長一陣,那許信誠與府中的眾多家丁仍然是不敢稍動,最後還是那門房壯著膽子去門外偷看了幾眼,見兩人去的遠了,這許府眾人方才急忙的圍了過來,你一言我一語的問起許信誠的傷勢來。

吃了這麼大的虧,還被人強要去五萬兩銀子,許信誠當然不肯甘心,高聲叫府中下人備轎,爬上轎子便喝令向蘇州府衙趕去。也是武敦儒手下留情,那一掌只用三層力道,否則這許信誠哪裡還有命在。

許信誠一路來到蘇州府衙,衙門的人自然是認識這位許大官人,見他如此模樣就急忙去通報劉大人。劉大人將許信誠請進了後堂,兩人交談之下方知其中原委,見許信誠一個勁要自己抓人,劉大人便將昨夜的事情說了一遍,又把那個銅球拿了出來,看了銅球再聯想到武敦儒留下的那句話,許信誠想了又想終究還是嚥下了這口惡氣,起身告辭回府養傷去了

六 水閣

燕子塢,一片彼此相連的小島,上有無數燕子以島為巢,加上這些小島的島形站在高處看時也如一隻振翅欲飛的飛燕,故而便得“燕子塢”之名。幾座大小不一的水洲清島,錯落有致如江南文人水墨小品般的,點綴於浩瀚如煙的太湖碧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