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鐵青恨聲言道:“好好!老衲有意憐才,不願對你施以重手,不想你卻敢與老衲施弄如此狡猾?既是這樣,你不要怪老衲手下再不容情了,接招吧!”
說完這兩句話,金輪法王將輪子交至左手,向上一揚,便要上前與武敦儒再度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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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奪嬰
卻說那武敦儒上前兩步,單臂微抬一躬鞠下似要給金輪法王見禮,不想禮至中途他卻突然變掌擊出,那金輪法王雖然早有戒備,但到底還是被武敦儒施狡功成,以一陽指發出的罡風隔空點在了右臂之上,這金輪法王心中有多麼懊惱就不用再提了。
之所以會有如此局面,卻還要從金輪法王與武敦儒交手的第一招說起。原來經過那一招以後,武敦儒便已經清楚的知道了一點,以自己現在的武功還遠不能對金輪法王造成什麼威脅。不過話雖是這樣說,但武敦儒之前卻已經在法王面前身處下風,狼狽異常,這口氣無論如何他是咽不下的。
故此武敦儒便橫下心來,有意去削弱法王的戒心,半真半假的將短劍使的越見凌亂,半真半假的將短劍脫手飛出,甚至半真半假將自己的右臂迎到法王的金輪之上,他也不怕一個搞不好被那金輪將手臂劃斷,如此種種卻無不是在為他暗中聚運的一陽指尋找機會。
也是天從人願,武敦儒的這番苦心設計到底是沒有白費,那金輪法王雖然還沒有將戒心完全放下,但已經減弱了許多。只是防備到了武敦儒那條完好左臂化掌擊出的那股勁風,卻沒有注意到武敦儒受傷的右臂暗聚的指力,在那股掌風的遮掩下,武敦儒以獨孤九劍的手法運起一陽指直向法王右臂上的破綻隔空疾點。這指上發出的罡風與那短劍自是不同,本就是防不勝防,加上法王的戒心又稍弱了一點,這一指到底還是隔空點在了法王的右臂之上,來了個兩敗俱傷。
要論別的武功,武敦儒與金輪法王確實還相差甚遠,可這一陽指卻有些不同。他以九陽真氣聚集起一陽指,這份指力單以品級來說恐怕只可算是絕品了,一指點出怕不已有一燈大師的六、七成功力了。那金輪法王功力雖然遠勝於武敦儒,但被他這一指點中右臂後,也覺中指處極其痛楚,一縷如絲線般的火熱真氣在傷處直向內透入,隨之便順手臂經脈向上遊走。這縷真氣不但性屬純陽,而且還霸道之極,法王只覺這縷真氣經過之處無不是一陣炙痛酸楚,卻是經脈已為這真氣所傷。
所幸是金輪法王的功力比武敦儒確實高出太多了,一覺不妙便立時急運玄功,直接將自己的右臂經脈全都封閉住,不容那縷真氣再向體內遊走。不過雖然是如此,他的這條右臂暫時卻不能動彈了,要等到空閒時靜靜運上幾個時辰的玄功,耗些元氣將這縷真氣化解掉或者逼出體內以後,臂膀方能再度使力。即便是如此麻煩,這金輪法王卻已比常人強出太多了,若是換做那霍都中了這一指後,沒有個十天半月的時間將養,那是無論如何也恢復不了的。
金輪法王這裡剛剛將手臂經脈封住,那對面的武敦儒卻已是朗聲譏諷,道是要法王評述一下這一指的火候如何?聽到武敦儒這般問法,金輪法王心中自是大惱,臉色也是一派鐵青,左手接過金輪,說了兩句狠話後便要再度上前,施展狠手給武敦儒些苦頭吃吃。
“師傅?快攔住她,郭靖的女兒在她懷中。”長長一聲喊叫傳來,卻把個就要再度交手的三個人全都喝止住了。
這聲音金輪法王一聽就知道是霍都,轉頭一看,就見從那聲音傳來的方向正有數人在彼此追逐交手,一路激戰著向自己這邊方向過來。這些交手的人中法王那一邊是霍都與達爾巴,還有一個身形高大的莽漢,卻是那馬光佐。而武敦儒這邊卻是郭芙與武修文,還有一個魯有腳,這三個人的武功都不怎麼樣,若只是他們三個自然應付不了霍都他們。
真正牽制住霍都等人卻是一位仙姿綽約、白衣飄飄的清麗女子,正是那小龍女。小龍女右手持定一柄長劍與霍都幾人交手,左臂還環抱著一個襁褓,這襁褓中不時傳出幾聲嬰兒的哭叫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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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六、七個人一路翻翻滾滾的激戰,重心卻全都放在了小龍女懷抱襁褓之上。不止是霍都幾人輪番出手去搶小龍女懷中這襁褓,就連那郭芙與武修文也是不時出手,都要去奪這嬰兒。看郭芙與武修文的那副神情,似乎是對霍都幾人應付的並不如何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