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夫不大,時間不長,交手的三個人你來我往的已換了十數餘招。在這十幾招內,那朱子柳與武敦儒已是處於絕對下風了,武敦儒的短劍更是接連與那金輪接觸,激起陣陣“鏗鏘”之聲。
要說這獨孤九劍本就是以攻敵破綻見長,此時這短劍如此與金輪接連線觸,事實上已是落入了下層。那金輪法王乃一代武學大家,雖然以前從沒有見過這套劍法,但經過這一陣的旁觀與交手下來,對這九劍的精義卻已有了幾分瞭解,也看出武敦儒的劍法似乎有些亂了,當下更是有意以手中的金輪尋他的短劍來碰。
被金輪法王這般有意相逼,那武敦儒的劍法頓時便更顯凌亂,有數次若不是朱子柳在一旁策應及時,他的短劍卻早已被那隻金輪給絞斷了。見武敦儒如此,那法王與朱子柳二人心中卻全都生出同樣一絲感觸,兩人是感觸武敦儒畢竟還是年輕了一些,經驗太淺沉不住氣。只不過金論法王的感觸是為之欣然,朱子柳的感觸是為之焦慮罷了。
“嗆琅”隨著傳來的這一聲響,武敦儒的短劍已經脫手飛出三丈開外,而他的身形也是連連搖晃,接連退出十數餘步。再細看時,就見武敦儒右臂也被那輪子上的鋸齒帶出長長一條傷口,此時鮮血已經滲出,逐漸將他那雪白的衣袖全都侵透,白衣紅血看上去極是醒目,卻是又吃了一個不小的虧。
金輪一晃,將那情急上前的朱子柳逼退的到五尺以外,金輪法王高聲笑道:“武家小友,如今又是怎樣?這次你連劍都丟了,手臂也傷了,總該是沒有話講了吧?聽老衲一句勸,小友你在這般年紀武功便能達至如此境地,其實已屬難得之極。如今我大蒙古國正是如日中天之即,急需能人異士前往效力,小友倒不如投身效力於我大蒙古國,老衲愛才,只要小友肯答應下來,老衲保你定能獲得重用,一展雄才,小友以為如何?”
“哦?法王竟還這般看起武某?不過法王這話聽來卻幾分道理,武某也正覺這南宋朝廷君昏臣暗,想想替他們出力守城倒也頗覺不值。難得法王有這番好意,武某倒不妨與法王去試試運氣,尋個進身之階也好。”被金輪法王的輪子所傷後,那武敦儒卻沒有表現的如何憤怒,唇邊掛出一絲笑容,反倒是迎合了幾句。
“敦儒!你是不是受傷被氣糊塗了?在胡說些什麼?”朱子柳在一旁沉聲喝到,臉色也是一派肅整,從神情語氣上看,他似乎是在為武敦儒說的話而氣惱。但實際上朱子柳心中清楚的很,武敦儒說的這些絕不可能是他真心話,多半是他又要出什麼古怪的手段了,故此朱子柳便有意的板臉叫了武敦儒一聲,配合他一起作戲。
朱子柳心中做如此想法,而那金輪法王卻也沒把武敦儒的話當真,這些宋人們個個都是心機狡詐,關於這一點金輪法王早已在楊過身上領教過數次了,甚至還吃了楊過的幾個小虧。身為一代武學大家,又是蒙古國師,若是對敵之時總是被同樣的一些手段矇蔽,那這法王還有什麼面目去坐那蒙古國師之位?乾脆改成蒙古蠢驢算了。之所以沒有立刻拆穿武敦儒,卻只是因為法王想看看他能弄出什麼新鮮花樣來,等拆穿他的花樣後再出言譏諷,這才是法王現在想做的事情。
身形淵停嶽峙,面上微微含笑,金輪法王既不再動手也不再說話,只是沉靜的站在那裡,看著武敦儒向自己一步一步走來。
果不其然,那武敦儒抬步行至法王身前五尺處站定,右臂垂在身側,順著指尖還可看到“滴答”落下的血珠。左臂微微抬起示意,躬身向法王深深一禮施了下去,口中言道:“敦儒這裡多”一句話剛剛起了個頭,身形也剛剛躬下,武敦儒那本在胸前示意的左手卻已變掌疾出,一股勁風直向法王襲去,觀他這一掌的勁風力道頗足,卻也還見些功力。
金輪一擺身形晃動,法王略施手段已將武敦儒這一掌的勁道卸了開去,口中還譏諷道:“老衲就知道小友不會這麼輕易的服輸,果然不錯,你到底還是弄出了這些狡猾!不過以小友的武功火候呀!你你竟敢對老衲如此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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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金輪法王起初的兩句話說出來還是洋洋得意,不過這得意的話到底是沒有說完,說到一半他已經“呀”一聲叫了出來,隨之便低頭去看自己的右臂,終究他還是吃了武敦儒的一點小虧,被武敦儒隔空一指點在右臂之上。
微微一笑,武敦儒緩緩放下那滴血的右臂,朗聲言道:“武某的這一指火候如何?倒要請教法王!”
被武敦儒這麼一問,那金輪法王才又抬起頭來,此時他臉上的神情已不似如方才那般閒定了,什麼身份氣度早都被拋在了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