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小輩眾人一併往郭府趕回。
“阿彌陀佛!蓉兒所言都是正理,李道長確是為了助守襄陽,為了救助這些無辜百姓,方才受的重傷。只憑這點老衲便要去盡點綿薄之力。三通,為師知你心中猶有桔梗。你就不必去了。留在城上幫忙檢視蒙古大軍的動靜吧!子柳你跟我走,去看看有需我們盡力之處沒有。”一燈大師喧了聲佛號,隨之講出瞭如此一席話。
武三通與朱子柳自然沒有異議。雖然武三通心中猶有未甘,但在此時他也說不出別話,當下一燈大師便帶著朱子柳也同往郭府迴轉。
黃藥師與一燈等人先後這麼一走,城門口便只剩下郭靖黃蓉與武三通,柯鎮惡與邱處機等一干眾人。除郭靖夫妻外,這裡的餘等眾人或是對李莫愁恨之入骨,或是與武敦儒心有桔梗,都不會去看望受傷的李莫愁。而郭靖與李莫愁雖沒有直接的仇怨,他卻要顧及到柯鎮惡與邱處機等師長的臉面,還要思量他自己那套立身為人的道理。故此直思量了好半天,他也沒想好究竟該不該回去。
與郭靖同床共枕二十餘年,黃蓉自能夠體諒丈夫的為難之處,便柔聲道:“蒙古人剛刖退去,指不定會再來生事,靖哥你還是先留在這裡安排守城諸事,李道長那裡我去就好了。”
點了點頭,郭靖明白妻子的心意。便應了一聲無有異議,當下黃蓉又急急轉身迴轉郭府,郭靖等人卻轉回城上。
再說武敦儒離了眾人後,腳下立時便運出了凌波微步,衣衫飄灑如庭閒漫步,速度卻是極快。方自走了沒有幾步,周雷等兩名弟子便被他遠遠拋在後面,追都追趕不上。且心急之時,武敦儒也無心顧及這些,行到後來在他經過之處。行人百姓只覺得有股急風悠忽在身邊掠過,再看時一個雪白的背影已遠遠消失在街口,望之不及。
回到妍園,上了小樓,在一名女弟子的帶引下,武敦儒急急來到李莫愁所處的房間之中。一進房間,就見那紅茹與耶律燕正雙雙坐在榻邊,同是滿臉關切地看著那正在閉目盤膝,面白如紙的李莫愁。在屋角一邊。秀兒也正端著一隻銀盆,悄然往門口行來,正與武敦儒走個頂頭碰。看這銀盆中微紅的溫水,浸溼的毛巾,想必這是用來給李莫愁擦拭唇邊血跡的。
見武敦儒進來,秀兒便微微蹲身向他行了一禮,卻是沒有說話,只是回身向榻上揚揚了頭,示意他不要打擾李莫愁調息。那邊紅茹與耶律燕也雙雙站起,悄然迎了過來。
武敦儒自然知道輕重,擺手讓秀兒出去換水,又低聲向紅茹二女問道:“怎麼樣了?她還是提不起真氣?”
搖了搖頭,紅茹輕聲道:“似乎不行,姐姐已試了幾次,每一提真氣胸間便氣血翻湧,根本無法調息,每每還要吐血。我勸姐姐不要再試了,等大夫來了診治再說,可姐姐的脾氣你也知道,她根本不相信那些大夫,說那些庸醫治不了她地傷,又在強提真氣調息運功。”
耶律燕卻沒有插言,只是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他夫妻二人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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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了點頭,武敦儒道:“知道了,你也不要著急,讓我看看再說。”說著話他抬步上前,悄然行到榻邊,便往李莫愁臉上仔細看去。
就見李莫愁此時玉面蒼白,著一件雪白紗衣,正秀眉微蹙閉目打坐,想以精湛的內功療治己傷。她如今所著的衣物也不是適才在城外所穿的衣物了,卻是回到小樓後又換上的。因李莫愁生性好潔,儘管是受傷回府,原來那件沾滿灰土血跡的衣物也都忍受不了,一回到小樓便強撐著換了這件紗衣。
李莫愁在調息,武敦儒自也不敢驚動於她,只是悄然坐到榻邊,靜靜的等她收功醒來。沒過多久,就見李莫愁微微一顫,悶哼一聲,抬手撫胸身往前撲,一縷殷紅的鮮血便自她緊閉的唇邊滲出,順著下頜直往那修長雪白的玉頸淌下。
紅茹與耶律燕想是有了經驗,聽得李莫愁這悶哼之聲,便雙雙上前,因武敦儒坐在榻上一邊,故此兩女只得在另一邊搶了過來。紅茹在前,伸手扶住李莫愁輕輕與她在後心順氣。耶律燕在後,一手持盆遞到榻下接著李莫愁隨之吐出的鮮血,另一手又遞過一條溫熱的毛巾,要交給紅茹,給李莫愁擦拭唇邊。
不過這條毛巾沒等紅茹去接。武敦儒便在一旁接了過來。待李莫愁把口中鮮血吐盡之後,伸臂將她攬靠在自己懷中,左手拿著那溫熱的毛巾替李莫愁輕輕擦拭著唇邊血跡。動作極盡輕柔。
李莫愁被武敦儒攬靠在懷中,卻也感覺出了那股熟悉的味道,徐徐睜開美目,仰臉看著那正低頭給自己擦拭唇邊的熟悉面孔,略顯柔弱地輕笑道:“你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