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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隨便你吧,你就在這裡想她想到餓死為止好了。我一個人去對付亞舍。”

帕札爾這才恢復清醒,看著蘇提:“他會毀了你的。”

“各人有各人的忍耐極限。你受不了奈菲莉對你的冷漠,我卻無法忍受殺人魔的臉孔夜夜出現在夢中。”

“我會幫你。”帕札爾想站起來,不料一時間天旋地轉,腳下一個跟跪差點跌倒,蘇提連忙扶任他。“對不起,可是……”“你常常跟我說做人不能食言。所以現在當務之急就是快點讓你自己恢復元氣。”

他們二人播上了渡船,船上還是一樣的擁擠。帕札爾勉強吃了點麵包和洋蔥。

風呼呼地打在他臉上。

“看著尼羅河。”蘇提對他說,“尼羅河是聖潔的化身,面對河水,每個人都覺得那麼微不足道。”

帕札爾聽從好友的話,注視著清澄的水。

“你在想什麼,帕札爾?”

“還用問嗎……”

“你怎麼能確定奈菲莉不愛你?我跟她談過,她……”“沒有用的,蘇提。”帕札爾就是想不開。

“溺死的人或許真的能享受福報,但是他們畢竟還是死了。何況你還答應要把亞舍繩之以法。”

“要不是你,我會放棄的。”

“因為你已經不是你了。”蘇提帶著責備的口吻說。

“不,現在的我才是真正的我,獨自淪人最悲慘的寂寞世界。”帕札爾還是被受傷的情緒所佔據,悲觀地回答道。

“你會忘記的。”

“你不明白。”

“時間是最好的止痛劑。”

“時間磨滅不了記憶。”

船一靠岸,乘客便紛紛攘攘地推著驢子、羊和牛下船了。他二人等人群散了,才爬上梯子,走到底比斯大法官的辦公室。詢問之下,並沒有給帕札爾的書信。

“我們回孟斐斯。”蘇提說。

“你就這麼急嗎?”帕札爾幽怨地瞪了他一眼。

“我等不及要見到亞舍。你簡單跟我說一下你調查的結果好嗎?”帕札爾有氣無力地重述著調查的經過,蘇提則專心一意謗聽著。

“跟蹤你的人是誰?”

“不知道。”

“是警察總長的作風嗎?”

“有可能。”

蘇提想了想,說道:“我們先去找卡尼,再離開底比斯。”

帕札爾溫順地答應了。他依然遊移在現實邊緣,對一切都漠不關心。奈菲莉的拒絕使他心灰意冷。

卡尼已經不再是一個人照顧園子,園中也多了一些平衡灌溉系統。絕大部分的人力集中在菜園部分,他則獨自負責照顧藥草。卡尼的肩背越來越厚實,面板的皺紋也越來越多,只見他挑著兩個重重的水桶,行動十分緩滯。不過他寧願自己辛苦,也不許任何人碰這些他最心愛的植物。

帕札爾為他介紹了蘇提,他卻眼睛上下打量著,問道:“你的朋友?”

“在他面前,你有話儘管說,不必避諱。”

“我還是繼續在打聽那名退役軍人的訊息。細木工、木工、挑水工、洗衣工、農夫……各行各業都沒有漏掉。只得到一個很薄弱的線索:我們找的人在失蹤以前曾經當過幾天的修車工人。”

蘇提聽了卻說:“也不算太薄弱,至少知道他還活著!”

“但願如此。”卡尼說。

“他會不會也被殺了?”蘇提問道。

“總之,就是找不到人。”

“繼續找。”帕札爾說,“那第五名退役軍人還活在人世。”

底比斯的夜裡,當北風送涼,三兩好友一同坐在藤架與花棚下喝啤酒,欣賞著夕陽西下的美景時,世上還有什麼比這更惺意的呢?肉體的疲倦消除了,心靈的折磨也停息了,西方的天空展現出了沉默女神配紅的美麗容顏。暮色中飛過了幾雙白鶴鳥。

“奈菲莉,明天我就回孟斐斯去了。”

“工作需要?”

“蘇提目睹了一件叛逆的罪行。”帕札爾遲疑了一下,“為了你的安全著想,我還是不要多說。”

“情況這麼危急嗎?”

“和軍方有關。”

“你也要想想你自己,帕札爾。”奈菲莉不由關心地說。

“你會關心我的遭遇嗎?”帕札爾苫澀的語氣讓奈菲莉的臉漲得排紅。“不要挖苦我。我多麼希望你幸福。”

“你是惟一能讓我幸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