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它似乎是個頗受敬重的職務嘍。”
“當然了。衛士長還招募了一些退役計程車兵,好讓他們有一點固定的收入,夜裡就由他們五人值班護衛。”
“你知道他調職的事嗎?”
“調職?你開玩笑吧?”亞洛不可置信地反問。
帕札爾雙手一攤,“公文就在這裡。”
“真是想不到,他犯了什麼錯呢?”
“你的疑問跟我一樣,但是這上頭根本沒有註明。”
“這點你不用操心,一定是軍方的決定,我們只是不知道內幕罷了。”
這時,外頭的北風發出一聲尖叫,帕札爾馬上起身走到門外,只見一人用皮帶拉著一頭狒狒。狒狒頭大如鬥、眼露兇光,胸前覆著濃密的毛,狠相畢露。不僅已有無數猛獸死於這種動物的手下,更有人曾經目睹獅群見到一群發狠狂奔的狒狒而落荒竄逃。
狒狒的主人是個努比亞人,肌肉發達,跟他的寵物一樣令人側目。帕札爾擔心地對他說:“希望你把它抓好。”
“狒狒警察(儲存在開羅博物館中的泰普曼卜墓碑上,便有一幅狒狒警察逮捕小偷的生動浮雕)和我在此待命,帕札爾法官。”
“你是凱姆?”
努比亞人點了點頭,想也不想便說:“附近的人都在談論你,你好像是個很能引起騷動的法官。”
“我不喜歡你說話的口氣。”
“習慣就好了。”
“不可能的。你若不能給我應有的尊重,那麼你就得走路才見面兩人就針鋒相對、互不相讓,而法官的狗和警察的狒狒也同樣怒目相視。凱姆接著說:”你的前任法官給了我絕對的自由。“”現在不行了。“
“你錯了,只要我帶著拂拂在街上巡邏,就可以讓小偷不敢輕舉妄動。”
“再說吧,先說說你的服務經歷。”帕札爾不置可否,轉了話題。
“先說清楚也好。”凱姆便一五一十道出自己的過去,“我的過去,唉,一片悽慘,我原本隸屬於駐守南部某一城堡的弓箭手隊。我就跟許多年輕人一樣,是出自於對埃及的熱愛才會座召入伍。那幾年我過得非常快樂。有一次,我無意間發現了軍官們之間非法的金子交易。可是沒人相信我,後來在一次爭鬥中,我殺了一名偷金賊,不巧他正是我的直屬長官。審判法官判了我剔刑,我現在戴的是一個木頭繪製的假鼻子。從此,我就什麼也不怕了。不過,法官們仍肯定我的忠心,因此我才會被派任為警察。要證明的話,我的資料都在軍政處,你可以隨時調閱。”
“好吧、我們走。”帕札爾立刻同意了他的建議。
凱姆始料未及他會是這樣的反應。驢子和書記官留守辦公室,法官和警察一同前往軍事中心、隨行的狒狒和狗則仍不斷地暗中觀察著對方。
“你在孟斐斯住多久了?”
“一年。”凱姆答道,“我很想念南部。”
“你認識守護吉薩金字塔斯芬克斯的衛士長嗎?”
“見過兩三次。”
“你覺得他可靠嗎?”
“他是個很有名的退役軍人,我在南部就聽過他的大名了。這份榮譽的工作是不會隨便分派的。”凱姆對他倒是信心滿足。
“做這份工作有危險嗎?”
“完全沒有!誰會去侵犯斯芬克斯?其實侍衛隊的首要工作是要提防雕像再度被砂掩埋。”
路人見到他們這一行人經過無不紛紛走避,大家都知道狒狒的動作有多快,主人可能都還來不及出聲它便已經咬住小偷的腿或打斷他的脖子了。凱姆和狒狒巡邏時,的確讓人打消了許多壞念頭。
“你知道這名退役士兵的住址嗎?”帕札爾又探問道。
“他住在營區附近的公家宿舍。”
“我們回辦公室去吧。”
凱姆一下反應不過來,“你不去看我的檔案了?”
“我想看的是他的檔案,可是我想也不會有什麼收穫。一早你就到辦公室來,我等你。你的狒狒叫什麼名字?”
“殺手。”
第六章
傍晚時分,帕札爾關了辦公室,到尼羅河邊去溜狗。這份毫不起眼的檔案,只要蓋個章就行了,需要如此追根究底嗎?妨礙這麼平常的行政程式,實在沒有意義。
但是,真的很平常嗎?就因為鄉下人常和大自然與動物接觸,所以自然而然便生出一種直覺,一種很奇怪而且近乎憂慮的感覺,這讓他忍不住想要進行調查,哪怕只是個簡單的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