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林肯的陰謀的就是平克頓。
美國最高法院有35位法官是蘇格蘭人。工業家則數不勝數,其中包括一位對你們蘭開斯特縣的繁榮和文化做出過很大貢獻的工業家——阿姆斯特朗軟木公司的亨利·普倫蒂斯先生。
從佈道壇居高臨下的位置,我可以看到普倫蒂斯先生對這個破折號的反應。他並沒有表現出不愉快。幾個星期之後,他同意把阿姆斯特朗的一部分廣告業務轉給我們公司。
在我參與角逐的新客戶中,要數爭取美國旅行社(United States Travel Service)生意的對手最多,參加爭奪的不下137家。我們為英國和波多黎各所做的廣告取得的成功,使我們特別有資格來為美國作為一個旅遊勝地做廣告。我渴望以我對美國的熱情來感染我的歐洲同胞。我一生中不知為牙膏、人造黃油做過多少廣告,現在轉而為宣傳美國做廣告該是多麼令人欣慰的事。
參加競爭這個客戶的許多公司都有政治力量可以依靠,我卻沒有。然而,我們終於被列入只有6家公司的名單上,受邀到華盛頓去參加提案會。麥迪遜大道的居民,商業部助理部長威廉·魯德(william Ruder)對我進行了一連串無情的追問,終於使我的一個弱點暴露了出來:我在外國沒有分公司。
參加過100多次角逐新業務的提案會之後,我已能在會議之末判斷我是成功還是失敗。那天下午我知道我失敗了,我絕望地回到紐約。10天過去了,還沒有宣佈結果。我的同事都安慰我。我們打賭,猜我們的對手中誰能得手。之後,一個星期六的早晨,西方聯合電報公司的來電吵醒了我:商業部長聘用奧美公司在英國、法國和德國做“請君蒞臨美國觀光”的廣告。
這是30年前牛津大學電報通知我獲得基督學院獎學金之後,我接到的最光榮的電報。我為美國旅行社所寫的每一則廣告,都可以說是一個充滿感激心情的移民感恩戴德的信。
我們的廣告宣傳出臺之前,我告誡商業部,我們肯定會招來批評:
我們第一則廣告推出的時候,咬牙切齒的批評會接踵而至。不管廣告說了些什麼,或者沒有說到什麼,我們都會成為批評的物件。我從為英國旅遊做廣告的長期經驗中深知此點。
但是,對我們的廣告活動是褒是貶,歸根到底只能從結果來判定。
調查研究的結果告訴我們,歐洲人過分誇大訪問美國的花費很多這個觀念,這是我們唯一的大障礙。我們決定迎頭解決這個問題。我們沒有用你可以“花比你預想的要少的錢”遊覽美國那樣文質彬彬、不關痛癢的辦法,而是提出了一個具體的數字:每週35英磅。得出這個數字是經過仔細核實的。比如,在決定紐約旅館一間房間的合理的最低價格之前,我們派一位撰稿員去溫斯樓旅館核查床位,瞭解到房錢是6美元一夜,她認為是很令人滿意的。
可是批評我們的人認定35英鎊一週太低了。他們沒有認識到問題的實質:
1。歐洲來的旅客,以前只是花公款的商人和很富有的人家。現在,吸引中等階層的遊客以擴大市場極為重要。國庫的黃金正在外流,非常需要外匯。
2。美國半數以上家庭的收入超過5000美元,而英國只有3%的家庭的收入達到這個水平。因此,把我們給他們提供的東西的價格定得儘可能的低,是很重要的。若是他們願意多花錢,他們總是可以多花的。
3。我認為,讓中等收入的歐洲人平日生活得儉樸一點,省錢來美國觀光,總比他們壓根不來要好。看看紐約、舊金山和廣闊的天地所得到的興奮勁頭,是足以抵償節約所帶來的艱苦的。外國遊客帶來我們急需的外匯,而調查表明,他們幾乎全都懷著有利於美國的心情歸去。
我們的廣告出現在歐洲報紙上的時候,讀我們廣告的人打破了紀錄,引起的諮詢數量多得使美國旅行社在倫敦、巴黎、法蘭克福的辦事處不得不加班加點工作到深夜。
我們的廣告使報紙編輯部紛紛發表宣揚的文章,這在廣告史上大約是沒有先例的。《每日郵報》(The Daily Mail)派它最主要的特寫撰稿人到美國來。他發回的頭一篇稿件中有這樣電文:
肯尼迪總統邀請我——以及其他千百萬歐洲人——來領略美國旅遊業的新奇之處,他向1。8億美國人發出秘密指令,請他們對我們友好。要不然怎麼解釋他們的好客會達到令人不好意思的程度呢?又怎麼解釋那源源不斷的友善、那隨時隨地可以遇到的極高的禮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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