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施侮,我不能因為他是安託尼·墨拉,就讓他對我繼續作威作福。
我裝成了懦夫,因此而遭到風險。這傢伙以為我是個糊塗蛋,就那麼同我說話。無論你是什麼人,在大庭廣眾之下你得要保持一定的尊嚴。
不過我還得小心謹慎為好,因為我仍然處在與布拿諾家族打基礎的階段,任何失誤都會使我前幾個月的努力前功盡棄。我要與墨拉把這件事講清楚,但這隻能我和他兩人交談,不能有第三者在場。我總得要給他一些面子。
我不得不和他相會,希望能使形勢有所控制。如果要打起來,無論怎麼打我都是敗陣的。如果我打贏了他,我也是敗者,因為我日後免不了還要被他揍的;如果他打贏了我,或者用刀捅我,我在眾人面前也就給小看了。
第二天,我在瑪迪森街道上的便餐館裡找到了他。我說:“託尼,我們一道走一走。”
我們在瑪迪森街道上漫步。表面上我顯得若無其事,其實心裡激動得很厲害。大街上人來人往,但是形勢一旦變糟,不會有人幫我的。我想的是:他的脾氣,他身上那把刀。
我說:“託尼,我知道你是個老練黨徒,而我不是。作為一個老練黨徒,你應當受到一定的尊重。”
“對,”他說。
“不過,我現在要對你說一說,以後不要在眾人面前讓我難堪,因為我畢竟不是大街上的不三不四的下流痞子。如果你再繼續那麼幹,託尼,有那麼一天,周圍沒有人的時候,我也要和你比個高低。”
我等他的反應。我們繼續在漫步。
“啊,你對我不錯,”他終於說,“我喜歡你。”
“那你就別讓我難堪。就我來說,這事兒說了就拉倒。一切就像沒發生一樣。我們重新開始。”
談話就到此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