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攻戰開始前,努爾哈赤命令八旗軍中重甲兵在前,輕甲兵在後,另外安排輕騎兵在遠處停著,等待時機到來時出動。
三月二日中午,後金八旗兵發起攻擊,明營中早已準備,潘宗顏立刻指揮火銃、大炮一齊發放,對準賓士而來的旗兵開火。
由於明軍紮營高處,能居高臨下,主帥又能衝殺在前,明兵雖少,鬥志卻旺,使八旗兵傷亡很大。
在潘宗顏的率先行動感染下,將士越戰越勇,士氣旺盛,嚴重破壞了八旗連戰連決的戰略意圖。
在此情況下,努爾哈赤及時把尚間崖的兵馬調來,將斐芬山明兵大營團團圍住,然後發起全面進攻。迫使潘宗顏四面受敵,首尾難顧。在此危急情勢下,潘宗顏卻不屈服,面對數倍於己的兵力,仍然奮力指揮,組織反擊,作拼死反抗,終因寡不敵眾,只有招架之勢,再無還手之力了。
在兩軍混戰之中,潘宗顏因精疲力竭,背中一箭,壯烈戰死。
潘宗顏終因勢力單薄,被八旗兵全殲於斐芬山,到此為止,馬林“牛頭陣”的另一支犄角,也被砍掉了。
努爾哈赤指揮後金兵馬,對潰逃出去的明兵隨後追殺,其勢如秋風掃落葉,銳不可擋。
馬林的牛頭陣上,屍骸狼藉,林文芬山下,血流如柱,努爾哈赤全殲了馬林軍,橫掃西部戰場。
努爾哈赤連續打敗明朝楊鎬派來的西路、北路兵馬,聲勢浩大,兵威更猛了。
雖然後金在兩次戰役當中傷亡了一萬多人,但是,收降了明朝兩萬多降兵,繳獲兵器、甲冑、炮火等不計其數。
特別是擄來美女十多名,個個玉貌花容,嬌俏美麗,比那女真、蒙古女人妖豔百倍。
努爾哈赤雖然鞍馬勞頓,又是年過花甲了,卻對床第之歡看得甚重,幾乎每夜必須有美人在側,方能睡得酣暢。這幾日以來,那十多名明女夜夜都有一兩名侍寢,弄得這位汗王情緒亢奮,樂不可支。
范文程是一個書生氣十足的呆子,見努爾哈赤沉於美色之中,便來勸諫道:“陛下,咱們雖破明朝的兩路兵馬,卻不能高枕安臥,那南路與東路的兵馬早已出兵,而且快要逼近都城——赫圖阿拉了,眼前應迅速回軍,保衛國都才是上策啊!”
努爾哈赤笑道:“朕這幾日也在琢磨著打敗南路與東路的計劃,正如範先生你說的,也該回軍了。”
說罷,立即高喊道:“大將扈爾漢、二貝勒、三貝勒、四貝勒,你們各帶領兵馬二千人,速回赫圖阿拉,護衛都城,防止明軍突襲!”
四人得令而去,努爾哈赤讓大貝勒代善立即整頓兵馬,不日將班師回城。
此時,探馬進來報告道:“明朝總兵劉綎、遼東總兵李如柏兩路兵馬,已經兵出寬甸,離此不遠了。”
努爾哈赤聽後,向眾人說道:“李如柏乃李成梁的二子,與朕有翁婿之緣,可不足畏也;只是那劉綎,據說有些來歷,請範先生介紹一下此人的情況吧!”
范文程咳了一聲,立即說道:“這劉綎乃明朝西南地區的名將,少年時就立有戰功,他手持鑌鐵大刀,重達一百二十斤,劉綎揮舞起來,如旋轉飛輪一般,毫不費力,被稱為‘劉大刀’。”
努爾哈赤立即插問道:“那位劉綎,還有些什麼本事?”
范文程只得又繼續說道:“這位劉綎不僅力大無窮,而且弓馬純熟,百發百中,他曾讓人在門板上用筆墨胡亂點綴,然後在百步之內,用神箭射之,箭箭中那墨點。除此之外,他還善於訓練戰馬。”
聽到這裡,努爾哈赤立即說道:“不管他是劉大刀,還是張大刀,也不論他來了幾路兵馬,朕還是那句老話:恁爾幾路來,朕只一路去!”
第二天,努爾哈赤帶著大貝勒代善,以及文武官員,還有那些擄來的美女,一起離開斐芬山,回到界凡城裡,大開酒宴。在酒宴前,行了凱旋禮,殺了十幾頭牛,祭了天地,個個吃得酒醉飯飽,唱著得勝歌,隨著努爾哈赤回赫圖阿拉去。
老將劉綎接到萬曆聖旨以後,從江西星夜進京,帶著兩個兒子劉結、劉佐,以及昔日隨徵人員劉招孫等,還有家丁七百三十六名,戰馬八百多匹,以及陸續集結的數百人,共計一千餘人。劉綎向楊鎬懇求:待川、貴兵一到,便立刻出兵。可是,楊鎬置之不理,對劉綎的請求十分不滿,拒絕徵調川貴之兵。
萬曆四十七年,即天命四年二月二十五日,在經略楊鎬逼令下,劉綎不得不從寬甸出兵。
可是兵出寬甸不久,忽然烏雲四合,滿天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