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點了點頭。
“我想我現在還不懂得如何去照顧一個人。我現在連自己都照顧不好。我不知道我能否……”
“今天下午宿舍裡的室友用撲克牌給我算命來著。”天天打斷我說道:“翻開最後一張牌後她就是不肯告訴我結果。在我的再三追問下,她也只是說出了‘時間’二字。便緘口不語了。我猜想自己或許是個短命之人吧!所以,想盡快從宿舍搬出來和你住到一起。”
“盡瞎說!”
天天衝我微笑了一下,伸出右手把鬢髮攏到耳後說道:“其實,自己對於用紙牌之類的東西來推算命理,也不是太過於相信的。可是,這也給了我一個理由。一個可以和你儘快住到一起的理由。我這個人吶無論做什麼事情,都需要找個理由來說服自己。”
“哦?”
“是啊!例如每個月來那個就連選用哪個牌子的衛生棉,都需要想個理由出來吶。”
服務生開始為我們上菜了。
天天從桌上的竹籃子裡取出一雙筷子遞給我說道:“在吃飯前還在聽我說這個那個的不會影響到胃口吧?”
“哪裡的話?”
“那你就多吃點,這兩天你幾乎都沒有吃過什麼東西。”
夜裡,獨自躺在空蕩蕩的宿舍裡。輾轉反側竟久久無法入睡。從床上坐起身來,莫名的壓抑感從心底悠然而生。倫子究竟為何要離去。我至今仍未能知曉其中的原因。沒有任何的線索,任憑我費盡心思,仍舊不得其解。我不明白倫子為何要留給我一盒加了大麻的萬寶路。我也吸食過一支。我也看到了那漫天櫻花飛舞的美麗景緻。也感覺到了那景緻消失後的黑暗與失落。以及那因此而變得冰冷的空氣。可是,這一切也不足以讓一個人鼓起勇氣來了斷自己的生命。因為,直視死亡要付出何等的勇氣啊!
“叮叮……”電話鈴吵醒了我。
“是大賀嗎?”我聽出是天天的聲音。
“是我。”
“該起床了,不然上課會遲到的。”
掛了電話,去洗漱室,刷了牙洗了臉。返回宿舍,看著鏡中的自己鬍鬚和頭髮都張長了許多。我沒有刮鬍子,梳過頭髮後換了件乾淨的衣服。拿上課本便出了宿舍。
天天在教室的前排給我佔了位子。我走過去在她的身旁坐下。
“這是給你的。”天天從書包裡取出一盒牛奶和一袋麵包說道。
“你吃過了嗎?”我問道。
天天衝我微笑著點了點頭。
快上課的時候樂樂、磊磊、濤子、賓賓來到了教室。由於,前排已經沒有空位子了。他們便坐到了教室的最後一排。這節課過得極其緩慢。時間像被磁石吸住般的停滯不前。老師站在講臺上花了盡一個小時的時間來講解紐西蘭的位置。可是,有些同學還是說:無法明白紐西蘭的確切位置。最後老師只得跑回辦公室取來一張世界地圖掛在了黑板上。“紐西蘭是在這兒的嗎?應該是在那兒才對的嘛!”“哦?怎麼跟我想象的位置恰恰相反那?”“跟我想的位置竟相差三條經線哩。”坐在我周圍的同學盯著黑板上的世界地圖在指手畫腳的小聲議論著。
下課後我看見濤子站在教室的門口衝我招手,便對天天說道:“我過去一下。”
天天抬頭看見了濤子,便對我說道:“嗯,我正好要整理一下筆記。”
我走出教師,濤子遞給我一支菸。我一邊點火一邊問道:“什麼事?”
“今晚,沒的玩了。”
“什麼沒的玩了?”我不解的問道。
“樂樂要和他的女朋友分手了。”
“他們分手與你有何干系?”
“他們分手了,我們也就沒有地方去了,所以就沒的玩了。”濤子雙手一攤解釋道。
“哦。”我吐出香菸點點頭應道。
“哎!你和天天現在怎麼樣了?”
“還好。對了,你知道學校的附近什麼地方可以租到房子嗎?”
“幹嘛?不會是想和天天同居吧?”
我點點頭。
“行啊你!這才幾天啊!你丫的……”
“你知不知道哪兒有?”我打斷濤子說道。
“應該有的。咱們學校後面不是有居住小區的嘛。你去那兒的物業問問,應該可以找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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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點頭。
“不跟你聊了。天天在等著你那。我先走了,今晚你回宿舍睡嗎?”濤子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