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呆會兒。便拿起粉筆在黑板上寫道:此教室有活動。謝謝合作。即日。拂掉手上沾染的粉筆末。選了個鄰窗的位子坐定。靜靜地看著不遠處花園裡不知名的花兒在凋謝著。微風一吹,那粉紅色的花瓣便隨風在空中輕輕的翻滾著、搖晃著、舞著。那場景倒也剎是好看。那些花瓣就那麼隨風飄著、飄著、飄著……最後落塵歸土,直至腐化被根莖吸收,迴歸母體,等待來年的重生。看著看著心中不禁升起些許的哀傷。翻開《英文語法》一口氣讀完了情態動詞部分。覺得有些口渴便起身來到教學樓的一層大廳。把硬幣投進自動販售機,買了罐冰紅茶來喝。這味道和中午喝過的不盡相同。把手中的空罐丟進不遠處的垃圾筒裡返回教室。開啟《北迴歸線》一邊饒有興趣地閱讀著一邊用筆勾勒著自己喜歡的語句。直到遠處的夕陽為天邊的雲彩鑲上了一層金邊才起身朝宿舍走去。回到宿舍開啟房門竟看到樂樂和一個姑娘赤裸裸的躺在床上。
“不好意思。”說著我把手中的書順手丟到門口的寫字檯上,旋即攏上了房門。
“謝謝!”樂樂在屋裡大聲喊著。
我走到學校南門口的超市。用超市裡的公用電話撥通了天天宿舍的號碼,聽筒的那端傳來“嘟嘟……”的佔線聲。旋即又撥了幾次還是佔線。我便打消了和天天一起吃晚飯的念頭。在超市裡買了一個漢堡和一盒脫脂牛奶,直徑走到學校的操場,坐在一旁階梯看臺的頂端吃了起來。漢堡的味道極其一般只是隨便地吃了幾口,倒是那盒牛奶被我喝的一滴不剩。
已經過了吃飯的時間,操場上的人也漸漸的多了起來。或三三兩兩的在足球場上傳踢著足球。或有人在不遠處的籃球場上做著投籃的遊戲。或有人在沿著跑道的內側在一圈圈地慢跑著。天空有幾隻不知名的鳥兒伴著一架飛機掠過頭頂。這架飛機要飛去哪兒或者它是由哪兒飛來——不得而知。
從口袋摸出香菸,抽出一根點燃。思緒就像燃燒的菸蒂周圍的餘煙一樣漫無目的的飄散著,和著徐徐的微風,慢慢彌散開來。最後竟像消失到了那遙遠的如同天邊的世界一般。就那麼怔怔得坐在那兒。直到夜色像黑漆一般刷遍我周身的空氣。我抬起頭看到無垠的蒼穹裡點綴著幾顆如燭光般大小的殘星,正在努力散發著自身僅有的那麼一丁點的光芒。剎那間彷彿連自身也墜入到了這空洞的狀態一般。對於這種茫然若失的狀態連自己也不禁覺得愕然不已吶。
藉著不遠處街燈所散發出的微弱的燈光,看看手錶已經是快十點了。心想:樂樂跟他的女朋友也應該離去了吧!便起身回到宿舍。屋內空無一人。我丟在寫字檯上的書旁有一張樂樂留下的字條:大賀,我們找過你可是沒有找到。我們去nightman了,你一定要來。我請你喝啤酒。對了今天下午的事還要說聲謝謝的。樂樂。即日。看罷,思量了一下還是不去的好。便拿起電話撥通了天天宿舍的號碼。接電話的人告訴我天天正在水房洗衣服。便要去了我的姓名及電話號碼說一會兒會轉告天天。掛上電話剛剛點燃一根香菸,電話鈴便響了起來。
“喂!是大賀嗎?”
“天天,洗完衣服了嗎?”我吐出口中的香菸說道。
“嗯!剛剛洗完。今天下午,那個來了。有些措手不及弄髒了衣服。以後每個月的月底你都要對我加倍的呵護,起碼可以容許我亂髮脾氣。這點可做的到?”
“沒問題的。即使不是月底也可以做到的。”我不無認真地說道。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今天下午都做什麼來著?”
“去教室讀了些《英文語法》。還把《北迴歸線》剩下的部分讀完了。”
爾後,天天把她今天下午所寫的日記讀來給我聽。她寫的十分詳細。語句間還用了許多語氣助詞。讀完之後天天對我說道:“今天下午,雖然你的表情十分的古板倒也是可愛的很哩。”爾後,我們又聊了很多彼此以前難以忘懷的事情,我和天天都想多瞭解一些對方的故事。以便儘快融入到對方的生活中,思想中。
臨掛電話時天天對我說道:“我有些瞭解愛一個人的味道了。”
“那是種什麼味道?”
“那是種猶如‘青菜蛋花湯’般的味道。”
“‘青菜蛋花湯’?”我不解地問道。
“雖說其貌不揚,味道也清淡無比。可自己對這種味道卻是出奇的喜愛哩。”
互道晚安之後,我聽到聽筒裡傳來天天收線後的“嘟嘟……”聲方才掛上了電話。
我正打算出去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