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見到身在遠方的爸爸、媽媽了。可是每次眺望到的都是那一片片的油菜地,那遍野的金黃|色的油菜花輝映著夕陽散發出動人心魄的美麗。還有各家各戶的院子裡因做飯而升起的炊煙隨風忽左忽右的飄散著。時間長了便被著眼前的美景所吸引住了,有時候以至於會忘記了日思夜想的父母。後來爸爸、媽媽真的把我接到了這兒。媽媽牽著我的手離開姥姥的家時,我回頭看到站在鞦韆架旁的姥姥眼角泛起了淚光。到了這兒住的房子比以前的大了,吃的比以前貴了。可是依舊會懷念姥姥做的野菜粥和盪鞦韆時所見到的美麗景緻。可見過那整片整片的油菜地?尤其是在開花的季節。”草兒怔怔的目視著遠方就好像她的視線真的可以穿過眼前的一座座混凝土構築的大廈落到兒時見過的那片油菜地上似的。
“見過的,以前隨父親去南方出差時真真切切的見到過一次,的確美的耀眼吶!”我不無感嘆的說道。
“爸爸是個很感性的人。這可能和他的長相有很大的關係,斯斯文文得鼻樑上總是架著一幅絲邊的近視眼睛。沒有絲毫印象當中商人那種精明幹練的樣子。人也瘦的要命,怎麼吃都不會胖。喏——這一點上我倒是蠻像他的。”草兒伸直了雙臂說道。
“所以別人才管你叫‘草兒’?”我微笑著問道。
“草兒是父親為我取的小名兒。這人也真夠奇怪的,別人家的父母都會給自己的孩子取個溫文爾雅的名字。真是搞不懂我這個父親在給我取名字的時候是怎麼想的。”
“草兒也不錯,起碼朋友多嘛!”
“那倒是,打眼望去荒山野嶺的盡是這個了。”
我和草兒都笑了。
“其實,怎麼吃都不會胖對於我來說也是件糟糕透頂的事情。”
“哦?”
“在沒有退學以前,很多同學都會跑來問我諸如‘怎樣才能這麼瘦啦?’‘哪個牌子的減肥藥好啦’‘該如何節事食啦?’之類的問題。我對她們說,我天生就落得這麼一幅怎麼吃都不會胖的身子骨。她們都嗤之以鼻的用懷疑的眼光看著我就好像我隱藏了天大的秘密似的。”草兒說到這兒不禁讓我想起了曾經也面對過類似問題的嘟嘟。“不知道她現在的心情有沒有好些。”想到這兒心中不禁一陣唏噓。
草兒攏攏長髮臉上露出一絲傷感的表情說道:“爸爸一共給了我兩樣東西。一樣是這怎麼吃都不會胖的身體。另一樣就是一把大提琴。還記得那是在讀小學的時候,有一天放學回家,見到有那麼大的一個黑箱子放在客廳的茶几上。爸爸問我,可喜歡音樂?我便對爸爸說喜歡。其實在此之前爸爸就經常在家裡聽一些古典音樂,有巴赫有帕格尼尼還有些是我叫不上名字來的。其實那個時候我根本就不懂的音樂是什麼。說喜歡只不過是對樂器可以演奏出不同的旋律而感到好奇罷了。爸爸又問我,那從明天開始學習大提琴好嗎?我興奮的點點頭。第二天,爸爸果真為我請回了一位提琴老師,是話重金請回我交響樂團的首席大提琴手。你說這不是大材小用嘛?”沒有等我開口回答,草兒繼續說道:“如此這般的學習了一年,終於可以演奏一些簡單的練習作品了。我便把得到老師讚揚的曲子拉給爸爸聽,你猜怎麼著?”草兒側目看了我一眼,藉著月光我清楚的看到了她眼角的那顆滴淚痣。“我演奏完之後本以為會得到爸爸的讚揚,要知道那是我辛辛苦苦得練了有半個月的曲子。可爸爸卻搖搖頭說,不對,完全不對。演奏的技巧是純熟的可是感覺完全的不對。和曲作者要表達的思想完全是背道而馳的。旋即爸爸又說,這是首帶有些許傷感色調的作品而我在演奏時卻沒能把整個身心完全投入到作品所要表現的那種氛圍之中。想想也對,當時心裡只想著會得到爸爸如何的讚揚,心裡美滋滋的怎麼會有傷感的情緒呢?從此之後我每演奏一首曲子,爸爸都會給我講這首作品曲作家是在怎樣的背景下創作出來的。這樣一來每次演奏之前便可找到些感覺了,演奏也隨之變的得心應手起來。不像以前演奏時總感覺到有什麼東西被憋在了胸口無法釋放出來。你說我爸爸是不是個過分敏感、感性的人?”
“還稱的上是一位真正懂音樂的人。”
“對於音樂,除了感覺他什麼都不懂得甚至連簡譜都不認得。可是他卻能毫無保留全身心的投入到他所聆聽的每一首作品之中。不知怎的有一天爸爸突然決定要寫小說便賣掉了自己一手創辦起來的一切。全身心的投入到了文學創作之中。媽媽剛剛開始並不支援爸爸的決定,爸爸說他已經浪費了太多的時間,現在他要做一點自己喜歡的事情。於是爸爸便沒日沒夜得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