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兒媽媽端著魚缸繞過水池沿腳下的石子小徑直徑朝東走去。我搬著椅子緊隨其後。榕樹下的那幾個人依舊在玩著丟網球的遊戲。一個頭戴遮陽帽的人站在兩個丟球人的中間高舉著雙手一隻手伸出了三跟手指另一隻手則伸出了四根手指。心想,他或許在充當著裁判的角色而現在遊戲的比比分則應該是四比三。
跟隨著草兒媽媽穿過一座拱形得石門,眼前竟豁然出現一片荔枝園。雖說這園子裡只有那麼二十幾棵荔枝樹,但是每棵樹上都結滿了果實甚至已經讓有些不負重荷的枝椏彎下了腰來。有些只要抬起手來便可以摘到。
草兒媽媽在一個樹下立足抬起頭端詳了一陣子又直徑走到了另一棵樹下,招手示意讓我過去。她彎下腰小心翼翼得將手中的魚缸放到了地上,接過我手中的椅子放到了一塊較平坦的地面上抬頭看了我一眼。我便抬起腿站到了椅子上,身旁不遠處便有一串紅的發紫的荔枝。此刻鼻尖早已捕捉到了荔枝所散發出的特有的清香。
草兒媽媽彎下腰拾起魚缸舉到了我的面前。我便身手將一個個已經熟透的散發著誘人清香的荔枝一一摘下丟到了魚缸裡面。頃刻間魚缸裡的荔枝便漫溢了出來。從椅子上跳下來,草兒媽媽領著我來到石拱門旁的石凳上坐了下來。草兒媽媽剝好一顆荔枝遞到了我的嘴邊,我張開嘴草兒媽媽手指一擠那隻剩一半的荔枝殼那顆晶瑩透亮的荔枝肉便滑到了我的嘴裡。隨之而來的是滿嘴的清純香甜。
“喏——可真是香甜吶!”說著我從魚缸裡面取出一棵荔枝同樣剝好一半遞到草兒媽媽嘴邊說道。
草兒媽媽搖搖頭,用手指指指我示意讓我吃下。
“嘴裡滿滿的吶!這荔枝可真是香甜,試試看嘛!”我說道。
草兒媽媽張開嘴我以與她相同的動作將那顆荔枝肉擠到了她的嘴裡問道:“是香甜吧?我可是沒有騙人的。”
草兒媽媽仍舊沒有對我說出任何的言語只是我從她的臉上洞察出了一絲我可以肯定是真實存在的笑容。我伸出手接住從草兒媽媽嘴裡吐出的荔枝核。旋即我又剝好一顆遞了過去,草兒媽媽口含著荔枝含含糊糊的對我說:“好。”那聲音像是用丹田之氣硬生生得從喉嚨裡擠出來似的。
“好吃是嗎?”我試探性的問道。
草兒媽媽沒有回答我而是又從喉嚨裡面擠出“草兒”二字。我再次伸出手接住草兒媽媽吐出的荔枝核。草兒媽媽的嘴唇悸動了良久又擠出“拜託”二字。
“好。草兒。拜託。”尋思了良久心想草兒媽媽可能是想對我說:“草兒是個好姑娘,拜託請你一定好好待她。”我深吸了口氣努力做出誠懇的表情點了點頭。
“回去,擔心。”草兒媽媽看著我努力得說道。這聲音比起剛剛要清楚了許多也有了些底氣。心想她可能是要對我說:“趕緊回去吧!不然草兒會擔心的。”
草兒媽媽環抱起裝滿荔枝的魚缸我搬著椅子一起往回走去。不知道為什麼,剛剛對草兒媽媽所說的謊言讓我的心情在瞬間跌落到了底點。路過假山時那幾個人依舊在玩著丟網球的遊戲。只是站在中間的裁判高高舉起的雙手此時個伸出了一根手指。回到宿舍區正好遇見草兒把洗好的衣服用衣架撐起一件件得往門口的涼衣繩上掛著。
“採荔枝去了?”草兒見到媽媽環抱著的魚缸問道。草兒媽媽沒有吱言低著頭自顧進屋去了。
“金魚呢?”草兒用衣架撐起一件襯衣低聲衝我問道。
“假山下的水池裡。”我右手指著假山的方向說道。
“哦!”草兒點頭應道。“是媽媽的主意?”
我點點頭。
“幾點了。”草兒把最後一件衣服掛到涼衣繩上後問道。
“十一點半了。”我看看手錶應道。
“該吃飯了,餓了吧?”草兒用手指攏攏長髮微笑著問道。
“還好!吃了些西瓜和荔枝。”
“介意在這兒的食堂吃飯嗎?”
“哪兒的話,怎麼會呢?”
草兒衝我莞兒一笑。
把臉盆和椅子放回屋裡,草兒挽著媽媽我尾隨其後一同朝食堂走去。在食堂的門口草兒從錢包裡掏出一張十元的鈔票,遞到門口的櫃檯裡說道:“兩份套餐。櫃檯後的服務生旋即遞出裡兩張餐券。草兒又衝我說道:“媽媽不用買的,在住進來的時候費用已經交齊了。只有前來探望的家屬如果要留下來吃飯才會交付一定的費用。”進了食堂草兒又將手中的餐券交到了門內側過道旁的櫃檯裡。食堂不是很大,倒是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