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像店老闆走後我開啟信封,裡面裝的是那張X—Japan的CD。沒有任何的紙片留言,只有那張CD。開啟CD機換上了X—Japan那悽美的聲音便再次迴盪在耳畔。坐到收音臺後的摺疊椅上,點燃一根香菸。靜靜得坐在那兒吐出的煙霧向四周彌散開去。
夜裡十點半回到家裡。泡了一包泡麵吃完後,躺在床上無論如何也無法睡去。心想:明天是禮拜六不用去上課。便開啟房間的燈倚在窗頭上讀起了《竹取物語》。
天黑黑 (8)
看看錶已經是早上六點半了,自己竟一夜未曾閤眼。窗外依舊是漆黑一片,放在窗頭的行動電話竟莫名其妙的響了起來。
“喂!你好!”電話接通後我說道。
“大賀嗎?我是草兒。”
“草兒?”我有些不相信的自己的耳朵。
“我現在在北京西客站。你現在有時間過來接我一下嗎?”
“我馬上來。”
掛上電話換了衣服我便出門去了。乘上公交車又倒過地鐵,我來到西客站的出站口。見到草兒揹著一個黑色的雙肩包,手拎著一個小提琴箱站在冷冷得寒風中。
見到我後草兒歪了歪腦袋給了我一個可人的微笑。
和草兒回到住處,輪流洗漱過後草兒問我有沒有香菸。我開啟煙盒抽出一根遞了過去並幫她點燃。
“卓雯好嗎?”我倚在寫字檯旁問道。
“挺好的。”草兒吸了口煙說道。“北方的天氣還是這樣的寒冷。”說著草兒不由的打了一個寒顫。
“一定餓壞了吧?我去給你買點早點,想吃什麼?”我問道。
“小米粥。”草兒說道。
吃過早飯。草兒問道:“有什麼地方可以我洗個澡嗎?”
我領著草兒來到學校的公共浴室。草兒說道:“你先回去吧!別在這兒等了,女生洗澡很慢的。”
“可記得回去的路?”
“都記在這兒了。”草兒用右手食指敲敲腦袋說到。
我回到家裡將《切&;amp;#8226;埃內斯托&;amp;#8226;格瓦拉傳》讀了近兩百頁草兒才回來。
“我還以為你迷路了呢?”我打趣般的說道。
“怎麼會呢?聞著你的氣息便可以找到回來的路了。”草兒微笑著說道。
“要睡一會兒嗎?”
草兒點點頭說道:“一路上都沒合過眼。現在見到你了倒真是想好好得睡上一覺哩。”
我替草兒鋪好床,草兒一股腦的褪掉外衣鑽進了被臥裡,只露出兩隻眼睛看著站在床邊的我。
“可否借你的胳臂枕一下?”草兒問道。
我微笑著點點頭坐到了床邊。草兒順勢倚到了我的背彎裡,伸出雙手環繞住我說道:“這下可好了,終於可以放心大膽的睡去了。”說著草兒閉上了眼睛,很快她的呼吸便變的均勻了。
等草兒醒來的時候,天空早已飄落起了晶瑩的雪花。
“這一覺睡的可真是香甜哩!”草兒揉著眼睛說道。
“是夠可以的,從開始到現在一個姿勢都沒有換過。”我合上手裡的書說道。
“現在幾點了?”
“三點十四分。”我看看床頭櫃上的鬧鐘說道。
“把你的胳膊壓酸了吧?”草兒抬起頭將我的胳膊攔到懷裡問道。
“有一點。”我如實的說道。
“為什麼不趁我睡著的時候把它抽出來?”
“看你睡的那樣香甜生怕把你弄醒了。”
“你可真是個好人吶!”草兒將頭枕到我的腹部說道:“卓雯以前就跟我說過你是個好人。”
“哪裡!我才不像她說的那樣。”
草兒抬起頭來衝我微微一笑說道:“你餓了。”
“恩?”
“我聽見你的肚子在叫了。咕嚕,咕嚕得叫。”草兒坐起身來噥著嘴說道。
“睡夠了,你也應該餓了吧?”
草兒摸摸肚子頻頻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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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吃什麼?”
“喏——要是能夠吃上一頓熱氣騰騰的火鍋就再好不過了。”
“好啊!那——我帶你出去吃。”
“家裡可以吃嗎?”
“出去買些青菜、肉片之類的東西就可以。”
“那我們現在就去買就像上次我們仨人時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