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動崗哨每五分鐘沿著收費站巡邏一圈,可謂防守的密不透風了。
楚翔若無其事地鑽過一輛輛車,別人還以為他是傳達什麼命令呢,不過到了收費亭外那些濟市來的衛兵可不讓他再前進了,楚翔便抱著槍蹲在旁邊向收費亭裡張望,每個亭子裡都最少住著三人,那裡面有一盞應急燈。還有剛剛燒開的熱水,在這風雨中那升騰的熱氣讓人心口一軟。
楚翔看過井上春樹的照片。很快他將目光鎖定在第二個收費亭中,那裡面有兩個老頭一箇中年男子,其中一個老頭瘦長臉,鬍子拉碴的,正是井上春樹,既然探明瞭位置和確定了目標,楚翔便若無其事的又鑽回自己班所在地。
“目標確認了。”楚翔對宋軍道,“他在左數第二個收費亭中。”
宋軍道:“可是現在防守太嚴密了,我們如果動手就會與部隊起衝突。”
楚翔道:“等一等吧,現在是十點十分,我們等凌晨兩點鐘地時候再動手,你在外面吸引他們注意力,我去搶了井上那老鬼子就跑,不管他肯不肯答應幫我們忙。先把人帶回去再說。”
楚翔和宋軍的班排在下半夜,所以現在可以上車安心地睡覺,雖然聽著那狂風和暴雨並不能安睡,但總要休息一下養足精神,時間一分分的流失,大概過了有半個多點。噗的一聲將楚翔從睡夢中驚醒。
宋軍也摟緊自動步槍從車廂中爬起來,聲音很輕混雜在暴風雨中更是難以覺察,但是對楚翔和宋軍而言這意外之聲卻是那麼清晰,噗,又是一聲,楚翔一聲暴喊翻身躍上車頂篷,“有人偷襲!”
譁,就像往滾開的油鍋中丟了一粒水珠,原本除了風雨聲顯的寂靜的收費大亭下嘈亂起來,陳風連長大喊著跑過來。“誰說有偷襲!在哪兒!”
楚翔這時候已經攀上卡車頂去察看情況。宋軍低聲道:“我們!偷襲在上面。”
陳風左右察看耳朵仔細辨聽,“哪裡有偷襲。謊報軍情你知道該負什麼責任嗎?知道會引起多大的動亂嗎?”
宋軍根本不理會陳風,他把自動步槍壓上子彈然後也翻身上了車頂,陳風在下面生氣地大喊:“下來,下來,你們是哪個班,怎麼不聽從指揮。”
這時候營長也聽到了喊偷襲的聲音,他趕過來問道:“怎麼回事兒?外面好像沒什麼動靜,一切都很正常。”
李海鵬在外面巡邏,他剛剛才弄明白了是自己班戰士闖了禍,連忙上前道:“報告連長,是我們班的楚翔和宋軍兩人。”
陳風氣呼呼地道:“怎麼回事兒?他們怎麼會喊有偷襲,可是大家都看到了,明明什麼事情也沒有,這不是擾亂軍心嗎?你是怎麼教育他們的,一點紀律性都沒有嗎,這樣亂喊會出大事故。”
李海鵬臉一紅道:“對不起連長,怪我沒和他們強調紀律,他們是剛剛加入我們班,傍晚徵兵時候營長塞給我們的,說他倆有點真本事,說不定我們能用上呢。”
陳風和濟市來的營長都很生氣,因為那些重要人物們被這一喊給驚醒了,大部分人都吵吵著要聽彙報呢,陳風對李海鵬道:“真本事?營長可真會給我們開玩笑,剛應徵入伍就敢讓他們參加這樣的行動,簡直是兒戲,你看他們爬哪兒去了,怎麼上房頂了?”
原來楚翔和宋軍爬上車頂後又向上攀爬,竟然上了收費大亭子的頂部,風颳地很急,雨也在不停的下,可是二人竟然像猴子一樣的靈活,攀著旁邊的排水管嗖嗖上去。
營長虎著臉對陳風道:“讓他們下來,把他們開除出部隊,這種沒有組織沒有紀律計程車兵我們不能帶,讓他們跟著前行非把我們害死不可。”
陳風連忙應聲道:“是,請營長放心,我馬上把他們抓下來,讓他們返回齊河基地接受處分。”
營長一揮手道:“好了,大家都回到各自的崗位,警報解除了,不過誰也不能放鬆警惕,千萬不能放一隻喪屍進來!明白嗎?”
“明白!”眾人響亮地回答。
陳風漲紅著臉對李海鵬道:“還不趕緊把他們給我拉下來。讓他們在房頂上爬來爬去,那些大人物會生氣地!”
李海鵬也知道,趴在上面的戰士那是為了安全需要,現在上去這兩人誰知道是不是睡覺睡到夢遊了,他們在大人物的頭上踩來踩去,那些大人物們哪能讓呢,再說三更半夜在喪屍環繞的野外喊一聲有人偷襲。這簡直比散佈地震謠言還要恐怖。
“趕緊上去人拉他們下來!”李海鵬對班裡的戰士道。
不值班的戰士紛紛開始爬車頂,然後順著排水管也向亭子頂部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