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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夥。突然地:“我來了。”立刻,真的是立刻我的呼吸開始錯亂,心臟怪跳,脈博不整,那個嘴右邊的微笑逼近再逼近,有意還是無意,我躲開達·芬奇逼過來的一切。達·芬奇聳聳肩,悠然地把手一攤,“我不會幹什麼!……”

停了三秒鐘。

“我去了成都,說你在武漢,我,就來了……”達·芬奇又聳聳肩。

“……A……S……I……”叫做語無倫次……

有認識達·芬奇的學生和他擁抱表示著歐洲人的禮儀。後藤也驚喜他的好朋友達·芬奇突然出現,於是三秒鐘互相擁抱,十三秒鐘彼此寒暄,三分鐘兩個人拿著兩瓶啤酒。來,乾杯!來,再乾一杯!

達·芬奇是從來都喜歡神出鬼沒地製造驚險奇案的不正分子。最有代表性的作品是突然出現“我來了”嚇你一跳,或者兩跳,或者三跳四跳。整整五分鐘過去(牆上掛著表示分分秒秒都清楚的掛鐘)才調和了脈博,安定了心跳。

其實喜歡搞突然出現“我來了”的遊戲,大有人在。一般情況大家都不是總統,更不會扮演皇帝這樣的角色。所以輕輕地“我來了”又輕輕地“我走了”。既乾淨又自由,而且還彼此不欠債——人情債。

利娜幸福得大概忘記要報復我這個討厭的傢伙。看她很禮貌地介紹她的研究生丈夫給達·芬奇。我、後藤、利娜還有她的研究生丈夫,然後加上達·芬奇,這五個人怪里加怪,在戲弄著哪塊人生遊戲喲?只有彼此心裡的那個聲音才能回答。當然那位研究生是最後的加入者。他什麼心情,便不是我能曉得的。或者,他根本不曉得達·芬奇是何許人,而我就是他太太最討厭的女人。如果那位研究生也看這本書的話,不曉得是不是帶給你一段美好的回憶,如果是,也只是那段走過的年輕時光。我們同時被門衛的命令聲,“關門了,關門了”趕出門,又在門口常常相遇。你認為有趣嗎?我,是這樣認為。

又倒回來說——利娜已經結婚了,好象對達·芬奇沒有任何刺激(或者我根本不懂的事情發生過)。我和後藤已經有過孩子,又沒有孩子,也沒引起他任何喜、怒、哀、樂。他只是聳聳肩,歐美人士特有的習慣,就象日本人鞠躬的習慣,也許習慣就只是照樣做一遍。

達·芬奇問後藤:“可以和她跳舞嗎?”

“當然,請。”後藤做著請的手勢,而我同不同意好象並不重要。嘿,真好耍,我算什麼?

我肯定地拒絕達·芬奇?但是,無助又來否定於我的計劃。被達·芬奇擁抱過來的手拖進了舞池。音樂?有很懂分寸的哪位把音樂換掉——慢節奏帶著隱隱的傷感飄過來,一雙雙男生摟著抱著隨那曲憂傷邁著自己的腳步。這,好象比剛才喧譁的氣氛讓人容易接受。就連那位中山教授也在偏偏起舞。享受著他——就要離去的傷悲。

和達·芬奇只是隨著傳來的節奏邁著各自的每一步。沒有要說什麼的衝動,哪怕是:“好久不見,好象你瘦了些。過的怎麼樣呢?……”想起來又想要說,又什麼都沒說。達·芬奇也沒有要準備說些什麼,或者做些什麼……

離開我視線不遠的地方,利娜很當然地依著她的研究生男丈夫,邁著他們的舞步。她是幸福的,她的臉,寫著幸福。也許幸福又讓利娜無心來管我和達·芬奇、以及後藤……從某種意義上去解釋。也許利娜是勝利的戰士。達·芬奇背叛她,而該治理的“搶劫犯”我,治理得正中下懷。她的目的達到了。至於我和後藤怎麼樣發展當然不關她的事。她只關不和達·芬奇發展下去,就是目的的結果。當然不能肯定這就是利娜希望的結果。但不能說她已經原諒這件事。看利娜的態度,依然無視我。在每一個小節的舉動。但是我呢,後藤的真心誠意,後藤的所有一切。我很滿意。當然也只有我自己才懂了。憂然哀傷的音樂終了,我的想象也終了。

又有哪位喜歡吵鬧的,再換上震耳欲聾的音樂,又開始了地震般搖晃的晚會,可謂是如醉如痴,醉生夢死之類的成語。

後藤和達·芬奇喝著啤酒,聊著什麼,畢竟他們倆個是好朋友嘛。達·芬奇還在留學時一直和後藤鄰居(後藤住302房間,達·芬奇住303房間),朝夕相處過了兩年。突然海地帶來一位畫畫的我,莫名其妙地開始“糾紛”,還讓達·芬奇就此回國……我只是看著大家。想得太多,頭會痛,是騙小孩子的一句話。暫時借給我好了。所以,不想太多,反而無比地“風平浪靜”了。好象晚會帶給我一些若有所思的心事,現在已經煙消雲散,而且全部一筆勾銷。但,我還是不敢承認這,就是肯定的句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