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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一層含義就是,你別多管閒事嘛,自己去討個沒趣。……A……A……A……好自為之吧,對自己說。往往好多的時候,我不去“犯”人,而事情又堅決地來惹我,你說該怎麼辦?

和利娜“簽了條約”不再寫信給達·芬奇,不再和他有任何“事情”要發生。守諾是君子也,違約是小人矣,儘管是嘴和口的簽約。我努力做君子,認真遵守了合同規定的一、二、三。“利娜恨死我了”,這複雜又複雜的情感糾紛利娜是受害者——站在公平的角度。而我是罪犯,如果上帝存在,那應該把我打下地獄服刑第一百二十三條原則所規定的“搶劫犯”,有期徒刑十年,十年太長遠,自己當然不服。提起上訴要辯護,這是冤枉!沒有哪位首先站在別人的立場去想別人的感受是不是?天下哪位偉人先去考慮的都絕對是自己的利益。不對嗎?服刑的刑罰當然是“心痛的折磨”。看看咯,和後藤一開始就來打架事件,可謂滿城風雨,連報紙都忙得不亦樂乎。武漢火車站“跳火車自殺未遂”事件,弄得武漢外事辦雞犬不寧。又來懷孕事件,這次是心痛,精神痛,神經也痛。還加了肉體真正的痛。還算年輕力壯的年代,過幾天就好象沒事了。但“殺人犯”的我,確實痛苦地度著每一天。

和利娜不想看到又偏偏要常常見到,在門口,在晚會,在哪家飯店,見了又互相把頭一扭,互相討厭著,彼此是冤家。

從廣島來的一位日本人中山教授就要回國了,由齊藤負責安排的分別聚會餐在一家涮羊肉店轟轟隆隆地進行著,每個人喝得很醉。還是堅持要繼續晚會。又在後藤的房間繼續喝,喝了又喝,再來一杯也沒有問題。每個人都是酒鬼。不論原來的還是新來的,留學生們很喜歡晚會。瘋狂的音樂伴隨著又搖頭還扭擺的學生們,一片享盡人間快樂之聚會——明天這場就要散去之宴席。

晚會總是又讓我有意識無意識地想起嘴右邊的那個微笑。有很多次,和後藤故意拒絕了晚會,而又寂寞地聽著晚會傳過來的歡樂與笑聲。我原來是矛與盾構成的傢伙。

這位人氣絕頂的中山教授的分別晚會安排在後藤的房間是最合適。最合適的意思是紀念和恭喜摸稜兩可的意思,清楚的意思則是為大家只想玩找藉口瘋狂。那位中山教授喝得半醉,說話也含糊不清,又喜歡用日式漢語(只有他自己能懂的中文)對著我這個晚會里唯一的中國語通——又是女生。(聽說他喜歡對著女生講話,倒不是說他有別的意思,只是對女生比對男生態度好。武漢大學日語系的好多同學也這麼去認為)那我應該光榮自己是很懂中文的女生咯。Wow……哈……哈……哈……但是這樣親切過分的中山教授就是有那麼多說不完的話,又聽不太懂他到底要表達什麼。如果不管他就是不禮貌。該找哪位說中國話的人幫助才是上策。有古典文獻——說曹操,曹操到。這場晚會,不對,正確的說每場晚會,晚會是非常自由的(來去非常自由)晚會的門又是從來就開著的。歡迎著任何一位有意要參加的來者。這時候利娜就是有意要參加的來者,當然帶著她研究生丈夫就來了。在利娜先給我冤家的冷眼之前,這次我要先下手為強,很好的辦法又非常得體地把中山教授介紹給她的研究生丈夫,“這位是日語系的中山教授,他的中國話非常棒……”這位是~~喔~~~(我不知道利娜的丈夫叫什麼名字)但是很快有了解決的方法,對著研究生說“請你自我介紹吧”。好了,我終於擺脫了。又沒失去禮貌是不是?

一般情況下利娜是很禮貌的,詳細一些的說法是剛才介紹她的研究生丈夫給中山教授,沒有介紹她,甚至,就當成是沒看到她一樣,給她一個,你根本不存在的報復。虛榮的心理上,我滿足了。這樣的豈有此理。當然,當然地傷害到她的神經(我又罪加一等)但她不會馬上發作的,畢竟她要去表現她自己是很有修養的法國人。在大家面前,我也無所謂。如果我有所謂(晚會在後藤房間沒有去的地方),做了壞事,趕快溜。在接受利娜冷眼之前,我消失在她的眼裡。

我離去,在遠遠的另一邊看著,欣賞著。教授和研究生拼命去講什麼,看清楚研究生是很禮貌的同胞(我們都是中國人嘛),他努力地聽著和回答著,大概過了十分鐘研究生一定說:“罷了,我不幹了。”我的隨便亂說。研究生是優秀的中國人!在外國人面前,我和他是同胞。倒看不出來教授對男生態度“不太好”的感覺,感覺到是他只需要聽眾,懂中文的聽眾,更明白些的解釋——喜歡中國人的聽眾。

說曹操,曹操又到。達·芬奇突然出現在這個晚會我的面前,這位鬧得大家不得安寧又消失了一兩個冬天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