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終於,嘴右邊常常帶著Smile的那張嘴壓在了我的唇上面。那份溫馨、那份軟軟的纏綿,還有被鬍子扎痛的感覺……
達·芬奇過高的鼻樑非常“礙事”,他不停地轉動嘴唇,那過高的鼻樑實在“礙事”。他又用舌頭努力地要敲開我的門牙。被鬍子扎痛,被唇和舌頭壓得不能喘息,我想我馬上要死了。
被啤酒帶過來的醉意,被達·芬奇帶過來的嘴與唇的微妙,每個人都被酒醉得好象馬上要死了。
夜深了,夜更深,胃不停地湧過來陣陣怪味……我醉過,醉在依稀的嘴右邊,醉在朦朧的微妙中。
太陽的一絲光芒從窗簾的縫隙間直射過來——到我的臉上。啊,天啦,我應該收起行李,收起昨夜醉過的嘴角,收起這座星球的殘夢,還有那些氣息流向的角落。武昌火車站,人們說著各種話,火車起動了,由慢速轟—隆—轟—隆,轟隆——轟隆——……一聲快過一聲,十分鐘過去,長江也過去。武漢城漸漸地在遙遠中依稀……消失……
9、亂煩透頂的我
回到成都,我坐回教室原來的座位。天啦,教授在說些什麼?我拼命地要聽懂戴著“老花”眼鏡,頭上一片銀白光芒的梁教授的講課。她一星期只來一次,講的都是她現在正在治療中的病人的病狀。天啦,到下課我都沒有聽懂一句關於今天的內容。失魂似的不安,努力地要把這一頁內容記住,下星期有考試。哦,不要……請不要……
冬天的路上,校園的每一處,都是裝滿寒意的空氣。
猛然地,回過頭去,依稀的路上。高高的,隱隱約約的,放在嘴右邊的,那個微笑,那些逼人的氣息。朝著我站著的方向湧過來。有熱熱的暖流用一秒鐘迅速地流遍我——整個身心。那嘴右邊的微笑逼過來,擦肩即逝,沒有一絲的記憶。
哦,達·芬奇?達·芬奇在遙遠得看不到邊的武漢。我在千里外面的成都,武漢的羊肉串,被辣椒改變成怪模樣的臉。武漢的生日晚會,那些迷亂的氣息。我的畫展,有很多人來看畫,有位叫達·芬奇的男生,把微笑放在嘴右邊……
寂寞說過來就過來,在這一刻,寂寞過來硬要和我做朋友。硬要糾纏我每根神經。於是莫名的盼望佔據了A型血的每條血管。就這樣寂寞、焦慮、心神不定之類的形容詞成了血液裡的一個主流,又不曉得它要流向何方?要流到哪個季節?
……So feel……I so I……So feel……I so I……So feel……I so I……
感覺依然虛幻?!空間?!上帝總是喜歡捉弄人,捉弄這些虔誠的十九歲的少男和少女,玫瑰花一樣的年齡,應該享受在陽光下奔跑的激情,應該擁有滿天星星的下面手牽手被夜幕拉長的影子。
如果達·芬奇出現一切都將重新開始,我不會再拒絕任何,就算命令也接受。
一陣刺痛穿過我的心臟,血壓直線下降……幾乎不能呼吸的心痛……延伸到身體的每一處。
……A……是……我已經在冰冷的路上走過好久……好久……
過了60分鐘,還是更多的分鐘,不懂得時間了……
達·芬奇的氣息隨著風再吹過來,那股暖流再湧過來。臉一定是紅色,就象夏天接近黃昏的晚霞。很好,是夜裡,誰都不管。這個亂煩透頂的我。
回來成都已經三天,還是不能從武漢留學生樓真正地走回來。我努力地回來。把心,一起帶回來。
10、達·芬奇突然出現
那個有著許多白雲的午後。外事辦公的哪位先生叫我去一下,去兩下,去三下都可以,整整OK,可是他說,“現在馬上去一下。”好嘛,馬上就去一下。繞過四季青做成的圍牆,還在轉角的那一處。高高的,淺黃色的頭髮,背上還揹著那麼大的行李包——達·芬奇?我揉著眼睛,是達·芬奇?突然的出現,我無法相信。我再揉眼睛,再睜大眼睛真的是達·芬奇!天啦!……我不懂得應該怎樣描寫當時的心情。
我們互相向自己的前面走去,沒有語言。還差一步的地方,我停下,那個夜的晚會……啤酒帶過來的醉意,嘴和唇碰擊的微妙,那過高鼻樑,那舌尖的努力,很努力的要敲開……要敲開……牙後面……深深的地方……哦,天啦,我沒有喝酒,甚至連水都沒喝。可是,可是……醉意卻很深、很深……很深,很深……
我竟忘記,我們都忘記,現在是耀眼的陽光下面。我記憶起來了,我們都拿過來記憶,於是。我們趕著最快的步伐離去。
想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