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電話鈴聲不停。哇,我搖身一變成了大忙人了。還好同屋的日本人這兩天不在,我才沒變成影響他人的熱鬧份子。來訪問的客人希奇古怪——俄羅斯的克林斯基,酗酒大王,像旋風般捲進來,中文加英文加俄語加酒味——這位客人好麻煩。醒酒之後他又像個大孩子,幾乎不講任何語言,徹底變成他自己——一位善良的內科醫研究生。俄羅斯和中國是鄰居嘛,說中國話好象正在俄羅斯開始流行,所以他來留學。他才剛剛會說一點點中國話,什麼主語、謂語、賓語、定狀語的法則通通不遵守,隨便地亂用,而且理由十足——“我是外國人嘛!”那時我是他們中間漢語最“優秀”的成員,所以笑他們用詞不當,用法錯誤。好多年後,我也作為外國人在國外生活時才總算懂了,亂用文法真是不得已——“因為是外國人嘛”——我後來的態度就活象現在的克林斯基。
以一句“…布酒羅陸…”登場的,是義大利留學生“達·芬奇”。擁有一米八八的高大魁梧身段,哇,酷得不能再酷的大男生!我當然沒見過號稱義大利文藝復興三傑之一的達·芬奇本人,所以懷疑《蒙娜·麗莎》《最後的晚餐》這些名畫的畫主,說不定就是眼前這位給整個房間帶來浪漫氣息的“達·芬奇”呢。憑他那份始終掛在嘴右邊的Smile,還有藍眼睛裡噴出來的光芒,再加上地地道道老外發音的中國話:“請教我畫畫好嗎?”哇,誰這時能說“不”呢?何況還有一種第六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