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杯冰鎮柯林斯酒,接著招呼侍者再來一杯。
埃斯特和塔茨伯利在熱烈地低聲談話,談話聲完全被音樂聲淹沒了。這正是帕格同帕米拉談話的好機會。怎麼開始呢?她沒朝著他,而是扭頭望著舞池。他多麼想念她啊,如今她活生生的就在他身旁,卻反而使他心神不寧,好象她是不真實的;似乎她只是一個次要演員,不能完全勝任扮演那個了不起的角色——他所渴望和想象的帕米拉。她的臉近在眼前,顯得比以前憔悴和老了,臉頰深深地回下去,唇膏抹得馬馬虎虎,在她的上嘴唇上有一抹淡淡的潮溼的汗毛。他碰碰她露著的雪白前臂。
“聽說你生了一場病,我聽了很難受,帕姆。”
她向他轉過臉來。她的聲調同他一樣低:“我一臉病容,是不?”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看上去氣色好極了。”一開頭就糟糕!他笨嘴拙舌地硬著頭皮說下去:“你始終沒收到我從這兒發出的一封信吧?那是幾個月以前的事。”
“一封信?沒有,我從來沒收到過你的信。”
“我倒收到過一封你寫的。”
“啊,那封信真的讓你收到了嗎?在另一個時代裡寫的,對不對?”
“我收到了可真高興。”
“你妻子怎麼樣?”
“她要求跟我離婚。”
帕米拉身子一挺,握緊雙手,把她露著的兩條蒼白的胳膊一下於伸出去,擱在桌子上,閃閃發亮的眼光熱切地盯著他。“她怎麼會呢?你不可能給她抓到什麼把柄。”
“她說她愛上了另一個人。”
“那對你多糟糕埃”
“哦,她後來對這件事表示懊悔,多少有點後悔。還不知道怎麼解決哪。”
她直勾勾地望著朝他們看的拜倫,低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