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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這項工作得讓奎恩去幹了。”

“天吶。”

“有什麼困難?”

“我擺佈不了魚雷發射資料計算機。”

“你在攻擊教練艇裡幹得挺好的嘛。 比薩姆託強。挑不出第二個人來了。”

“下潛!下潛,下潛。”拜倫睡得迷迷糊糊的,隱隱約約聽到擴音器裡的話音,還有壓艙水槽進水的嘩嘩聲。他頓時光著身子跳下鋪位。他的同艙薩姆託正坐在一張小小的書桌邊寫報告,打著哈欠說:“彆著急。天快亮了,所以‘夫人’正在放掉空氣。”

“天亮了?真的?我怎會一睡就是五個小時?”

“能耐大嘛。”

“出了什麼事?”

“咱們離馬尼拉才五十英里。”

“艇長怎麼啦?”

薩姆託聳聳肩膀。“連他的影子也沒看到。”

拜倫穿上衣服,喝了咖啡,就到艇首艇尾的魚雷艙去檢查工作。潛艇裡一股臭味。到處都有人沒精打采地在清掃和修理,可是失敗的情緒就象機件失靈損壞的臭味一樣瀰漫全艇。大多數水兵都沉默寡言,但是他們的感情都一清二楚——就是情緒高漲的“烏賊號”官兵們初次出巡竟然就挨日本人痛打,好容易才保住性命,落得兩手空空,偷偷溜回去,真是丟盡臉面,叫人大吃一驚。

後來聲納兵報告收到推進器微弱的噗噗聲。 標圖組都來值班了。從推進器每分鐘的轉速推算起來,得出這艘船的大致速度、同潛艇相比,這艘船的行動非常緩慢,約莫離此四十英里左右。這個距離是驚人的,不過根據海上情況的變化,聲納有時也能接收到遠端的螺旋槳聲音。有好幾回接觸中斷了又恢復,仍舊以同樣的速度,在同樣的航線上朝此進迫。

各個艙房一下子傳遍了一個謠言,說是埃斯特上尉正在追蹤這艘船;於是,就象刮來一股壓縮空氣似的,艇上那股病乎乎的氣氛竟一掃而光。魚雷兵恢復了活力,興奮地檢查著武器。輪機組都起勁地埋頭修理堵塞的閥門、失靈的抽水機、破裂的輸油管和水管。水兵們開始緊張地大掃除。一股誘人的炸雞香味一下子驅走了滲漏的排水管和骯髒的人體那股臭味。將近晌午,拜倫好奇心不禁油然而生。他走進埃斯特的艙房,撩開門簾一看,只見副艇長赤身裸體坐著,正在校對打好的航海日誌。“‘夫人’,有什麼內幕訊息?”

“什麼訊息?”

“咱們要攻擊這個目標嗎?”

“哦,你需要一份特別情況簡報嗎?”

“請原諒我的冒昧。”

“得了,既然你問起,我就告訴你,艇長批准我靠攏那艘船,觀察一下。”埃斯特態度冷淡無禮。

推進器的聲音漸漸響起來,一個鐘點比一個鐘點響。德林格的標圖表明,象這樣在水下進迫,“烏賊號”要將近傍晚才能看見這艘船,不過大白天在這一帶海面上航行又委實太冒險了。

拜倫下午值班。五點鐘的時候,埃斯特來到司令塔,他穿著乾淨的卡其軍服,剛刮過臉,一邊抽著一支長長的哈瓦那雪茄,一邊哼著《華盛頓哨所進行曲》,碰上他興高采烈時他就喜歡這樣。“呢,好啊,諸位,咱們就來瞧瞧現在看得見這混蛋了嗎?按標圖看應當看得見了。升上潛望鏡*—好,好,好!我的天吶,咱們的朋友來啦。注意,方位!二一零。注意,距離!一萬四千碼。降下潛望鏡!”

他對著傳話管大聲喊道:“軍士長,押寶得彩了!這艘船就在那邊地平線上,只見桅杆不見船身。”操縱室裡響起愉快的笑聲。 埃斯特回過頭來對著拜倫,滿面春風的。“勃拉尼,咱們進入戰備狀態吧。”

一聲警報令下,頓時照例一片忙亂:喧鬧的匆匆奔跑聲,吆喝聲,不透水的艙門的開關聲,電話傳令兵哇啦哇啦的彙報聲。塔凱爾到了,脖子上吊著方位表,這是一個複雜的塑膠儀器,一旦魚雷發射資料計算機失靈,就可以給魚雷發射提供方位。 拜倫緊張不安地坐在計算機旁。他在潛艇學校唸書時,還有在岸上實習模擬裝置時,曾經擺弄過這個黑盤面的儀器和指標不停跳動的度盤,可是從來沒在海上操作過這玩意兒。這玩意兒就是把攻擊問題中的三個活動的因素——魚雷、潛艇、活靶子湊合在一起,將所有這些在演變中的資料歸納為一個關鍵性的數字:給發射魚雷作依據的最終方位。得出的資料資料可靠性因事而異。“烏賊號”的航向和速度是精確的;可是靶艦的資料,包括聲納讀數和潛望鏡的觀察往往不精確,而且瞬息萬變。魚雷發射資料計算機的操作軍官在將新數字不斷輸入機器時,必需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