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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

業系統進行較量,歸根結蒂是不可能取勝的。我們派往突尼西亞的部隊是註定要成為一隻大口袋裡的俘虜的,象第六軍在斯大林格勒的下場一樣。甚至象隆美爾這樣的將帥之材也無濟於事,儘管他粉碎了盟軍速戰速勝的計劃。 北非戰役是在我們最傑出的將軍指揮下遭受的一次最無意義的失敗;是元首作戰方針的一場災難。

羅斯福的勝利羅斯福從“火炬行動”的登陸中獲得了他所需要的東西;一次鼓舞國內士氣的勝利,一塊可供他沒聽到過槍聲的新兵和鈕釦閃光的將軍們以最小的代價犯第一次錯誤(這種錯誤他們犯了不少)的戰場,以及在俄國人面前搪塞得過去的第二戰常馬歇爾準確地預言,這一場小戲使戰鬥至少拖長一年,但羅斯福這個政客卻撈到了好處。“火炬行動”的輕易取勝,把西班牙束縛在中立地位上了,又使土耳其不敢輕舉妄動,同時促使墨索里尼早日垮臺。

羅斯福在法屬北非所取得的這一成就,付出的代價是:大約有兩萬美國人陣亡或被俘,再加上不到此數一半的英國人的傷亡。如果把這個數字同使美國實際上稱霸世界的四年戰爭中的傷亡加在一起,美國在所有戰場上的戰鬥死亡人數還不到三十萬人——和我們在斯大林格勒損失的人數大約相等——而俄國人則犧牲了大約一千一百萬士兵,我們可能損失了四百萬,在這方面,不能不說弗蘭克林。羅斯福的全面戰爭是一個用心惡毒的天才傑作。

丘吉爾一直未能敲響他的勝利鐘聲,隆美爾在撤退之前已經把第八軍打得一因不振。而且,美國的未經戰陣的部隊就要發動“火炬行動”了,丘吉爾也許擔心那邊會出個大亂子。總之,他覺得還是小心謹慎為妙。所以,隆美爾即使作為敗兵之將,也封住了英國教堂的鐘聲。

英譯者按:由於隆對隆美爾將軍如此高唱讚歌,在這裡也許有必要引述一句隆美爾的《回憶錄》中的話/‘一九四二年十月二十三日開始的阿拉曼戰役,扭轉了在非洲抗擊我們的戰爭局勢。而且事實上也許是標誌著整個大戰的轉折點。“很顯然,隆美爾在這一點上是和丘吉爾同樣的”目光短淺“。

在任何軍事倫理學的討論中,隆美爾都是一個重要而有爭議的人物。他捲入了一九四四年將軍們謀刺希特勒的陰謀。大部分的將軍們仍舊奴顏婢膝地效忠希特勒,而且元首派了其中的兩個人去結束隆美爾的生命。他們提出了兩個辦法供他選擇,以叛國罪公開審判,或者服毒悄悄死去(公開宣佈是心力衰竭而死),然後為他舉行“英雄葬禮”,保證其全家的生命安全。他服毒死後被送進醫院。希特勒如約宣佈全國為偉大的“沙漠之狐”誌哀一天。

隆美爾為希特勒戰鬥到最後一息。在他遇害的時候,他就已經氣息奄奄了,疾病和一次嚴重的車禍奪去了他的健康。他知道滅絕猶太人的集中營。他認為元首在軍事指揮上是個外行。他對於為了一場失敗了的戰爭而浪費生命和財產感到悲痛。他痛恨全體納粹黨棍,他們為了延長他們攫取的權利,不惜犧牲還剩下來的那部分德國。然而他仍然繼續戰鬥直到他已陷於無能為力的境地;然後吞服了元首經由他的袍澤送來的毒藥。

隆美爾的生涯,對於一切投身軍旅的人都提供了某種客觀的教訓,如何在難以劃分界線的堅貞不渝的忠誠和罪不可忘的愚蠢之間知所抉擇。

至於隆美爾所說的“美國人經不起戰場上的損失”這句話,我從歐洲人的口中聽到的次數太多了。一次有個俄國將軍告訴艾森豪威爾說,他清除佈雷區的辦法是,派幾個旅走過去。我們美國人,如有可能,不這樣幹。但在南北戰爭中,我們也打過幾次歷史上最殘酷的血流成河的戰役,而南方在停戰之後是靠吃青草和橡果過活的。誰也講不清,美國人到了絕境的時候幹得出什麼。

我們的道德風氣看來確實江河日下——我是在一九七零年這個“反文化”時代寫這本書的——但我的長者們在二十年代那個“熱血青年”時代也發出過同樣的感嘆,我本人也許或多或少是那一批青年中的一份子。

第四十八章

前門鈴響,傑妮絲開啟門來不覺一愣。維克多。亨利站在那兒,彎著背,兩眼流露出困惑和疲乏的神色。他的臉和身上那套不太合身的工作軍服一樣呈灰白色。他手裡捏著一隻小木箱和一隻脹鼓鼓的公事包。

“喀。”他的聲調也是困惑和疲乏的。

她捏緊敞開著的便服領口,急忙大聲說:“爸爸!進來,進來!真想不到,家裡亂七八糟的,我自己也是,可是——”

“我打過電話,我知道規矩,不能讓女士們濘不及防。可是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