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出現了戰爭中的天賜良機,這場風波才算雨過天晴。有一個理想主義的法國青年開槍打死了達爾朗。又過了些時候,召開了卡薩布蘭卡會議,季勞德將軍違拗不過百般的哄勸誘說,繃著臉跟丘吉爾、羅斯福、戴高樂一起照了相。所以我們今天才能夠看見這位體面人物的尊容。他是個瘦高個子。不過沒戴高樂那麼高、那麼瘦。鬍子比較大的那個就是他。
正是為了季勞德的體面而通訊頻繁的當兒,拜倫。亨利給捲了進去。說也奇怪,他在潛艇上的經歷跟這件事毫無干係。他就象渦流湍急的溪水裡一隻軟木塞那樣順著水勢漂流打轉,在直布羅陀和馬賽之間轉來轉去,對於那股推動力卻毫不知情,他之所以被委派這個任務,純粹是因為他是經過批准可以擔任美國高階機密任務的人。直布羅陀經常缺少美國信使;進攻迫在眉睫,人手尤嫌不足。自從拜倫和塔茨伯利父女邂逅相逢以來,他已數次為此奉命出差,雖然那幾次出差都不曾去過馬賽,但他跟領事館透過信件和電話有過接觸,為的是打聽娜塔麗的下落。
他也象這海 邊巨崖上的每一個人一樣,知道一次大行動已是山雨欲來。電線的嗡嗡聲在整個基地上到處震響,軍艦和作戰飛機集結得越來越多,大官們一個個屈尊光臨,各人都帶來一批團團轉的自命不凡的僚屬,所有這一切都使他想起中途島戰役前夜的珍珠港。但是目標在哪裡,非洲、撒盯法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