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宗教自由問題。他就象條泥鰍一樣狡猾。我索性對他大發了一通脾氣。可是他回來再找你的時候,那副冷靜的神態我一直忘不了。
“他說,‘總統先生,在我們剛剛進行革命之後,你們的人和我們的人是沒法打交道的。你們依然是百分之百的資本主義,而我們突然下降到零。’”羅斯福攤開多肉的雙手,豎起手巴掌,遠遠分開。“‘自從那以後我們漸漸上升到這兒,大約百分之二十,而你們下降到了大約百分之八十。在今後的歲月裡,我相信我們會把差距縮小到百分之六十對百分之四十。”’總統兩隻手相互靠攏。“‘我們不可能合得更攏,’他說,‘但是隔開這麼點距離,我們能交往得很好。’比爾,我看李維諾夫的話在這場戰爭中已經應驗。”
“我也這麼看,”霍普金斯說。
斯坦德萊對著霍普金斯發作了,“你們這些人又不是在那兒長住,招待你們這些光是品嚐一下伏特加味道的客人,他們的舉止言談當然客客氣氣,挺不錯。但是天天和他們談會事,那又是另一回事了。好啦,總統先生,我知道我該走啦。讓我再概括地說幾句,然後告辭。”他直截了當地提出了幾點要求:更加嚴格地管制租借物資;提升他的參贊武官;使館有權直接控制前往訪問的大人物。他還帶著強烈的反感提到溫德爾。威爾基,同時怒氣衝衝地向著霍普金斯看了一眼。羅斯福面帶笑容地點著頭,答應斯坦德萊一切照辦。兩位海軍將官離去的時候,斯坦德萊拍了拍帕格的肩膀,詭高地朝他一笑。
總統嘆了口氣,按了一下按鈕。“讓我們吃午飯吧。你也吃吧,帕格?”
“先生,我妻子剛給我吃I一頓晚早飯,是鮮群魚。”
一真的?群魚!好啊,我說這真是再好不過的接風!羅達好嗎?真是位優雅美貌的女人。“
“她很好,總統先生。她希望您還記得她。”
“啊,她叫人一見難忘。”弗蘭克林。羅斯福取下夾鼻眼鏡,揉了揉眼眶發紫的眼睛說,“帕格,當我從海軍部長那兒聽說你兒子華倫的情況時,我真是難受極了。象他那樣的小夥子我從來沒見過。羅達受得了嗎?”
這個老政客有能夠記住別人第一個名字的本領,現在又冷不防地談起他死去的兒子,使得帕格一時不知所措。“她很好,先生。”
“那是中途島的一次了不起的勝利,帕格,全應該歸功於華倫那樣的勇敢的小夥子。他們挽救了我們在太平洋的戰局。”總統突然改變了語調和神色,從親切的同情一轉而為直接商談正事。“但是,你瞧,我們在瓜達卡納爾島附近夜戰中損失的艦隻太多了,是嗎?這是怎麼搞的?日本人比我們更善於打夜戰嗎?”
“不,先生!”帕格感到這個問題是給了他一巴掌。他很高興能擺脫掉關於華倫的話題,於是乾脆利落地回答說,“他們發動戰爭的時候,訓練的水平要比我們高得多。他們是早有準備的,只等一聲令下,我們卻不是這樣。即使如此,我們還是把他們抵擋住了。他們已經放棄了增援瓜達卡納爾的打算。我們不久就會在那兒打勝仗。我承認,我們必須在夜間炮戰中打得更好些,我們也肯定能做到這一點。”
“你說的我全同意。”總統的目光冷峻刺人。“但是,有段時間我很為那兒的情況擔心,帕格。我曾以為我們可能不得不從瓜達卡納爾撤出來。如果是那樣,我們的人一定會感到很不好受。 澳大利亞人一定會驚作一團。尼米茲做得很好,把海爾賽派到那兒去。海爾賽真是一條硬漢子/‘總統把一支香菸裝進菸嘴。”他就靠那麼點兒兵力,但是幹得真夠漂亮,挽救了整個局面。只有一艘作戰的航空母艦!真想不到!這樣的困境不會延續很久了,我們的生產就要大顯身手。耽擱了一年的時間,帕格。不過,就象你說的,他們老早就在準備戰爭,我卻沒有!不論有些報紙老是怎麼暗示。 啊,來了。“
穿著白上衣的黑人待役推進來一輛供應午餐的小車。羅斯福 把菸嘴放在一邊,然後發出一通埋怨,這叫帕格吃了一驚。“請你瞧瞧我這頓中飯:三個雞蛋,也許四個。真是見鬼,帕格,你只好跟我分著吃了。準備給兩個人吃!”他對侍役命令說。“你就先喝你的湯吧,哈利,別等了。”
侍役神色慌張,從寫字檯的一角抽出一塊擱板,拉過一把椅子,給維克多。亨利端上雞蛋、麵包和咖啡。霍普金斯膝上放著一隻盤子,沒精打采地用湯匙從盤子上的一隻碗裡舀著湯吃。
“這才有點象樣,”弗蘭克林。羅斯福一面說,一面迫不及待地開始吃起來。“現在你可以對你的孫子說了,帕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