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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部分

上星期,奧爾德准將從新德里到華盛頓來,為緬甸戰場爭取更多的運輸機。他很尊重勃納——沃克,也相當喜歡你。使我深感寬慰的是,他管你叫帕米拉。塔茨伯利,而不是稱作勃納一沃剋夫人。因此就引出了我的這一大套話來。羅達不是今晚就是明天該打電話給我,說明她和彼得斯的情況。隨後,我就可以向你全部講清楚了。同時,談談有關我的其他新聞吧——自從離開德黑蘭以來,這種新聞可不少;首先,我現在是物資採辦局生產處副處長,兼物資產品管制專員,也就是說又多一個穿軍眼的無名人士在華盛頓各機關的走廊裡奔走。我的職務統而言之就是,在工業方面負責聯絡並排難解紛。

我是在登陸艇計劃前不久走上軌道後,才接“這項職務的。所以我是外行,是流動選手,沒有官場地位可以建立起來或是加以保護。你可以說,我是海軍部長的一個專業的心腹人,留神注意著種種問題,跨越各個機構的許可權,防止嚴重的耽延。我工作如果做得好,卻看不出任何好的跡象;光是災難性的事故不再發生。

我們的工業總動員已經成為一個令人驚訝的奇蹟,帕姆。我們一下甦醒過來,生產出大量的作戰武器、船隻、飛機、內燃機,其總數成了世界的第八奇觀。不過這全是臨時湊合成的;新來的人在新建的工廠內幹著新型的工作。性氣是急躁的,壓力是極大的,人人全十分緊張,拼命地搶著幹。遇到先後次序發生衝突時,整個機構都強硬起來,進入戰鬥姿態。大人物們怒火中燒,備忘錄四下亂飛。

作為一個工程人員和戰時計劃人員,我對登陸艇事務以及現有的工廠和物資知道的很不少。我在戰時的各個主要委員會中服役,通常總能發現醞釀著的糾紛。難辦的是,要說服嚴厲、負責的上司照著我的話行事。作為部長的紅人,我具有不小的影響。我難得非找霍普金斯不可,儘管偶爾我也去找他。海軍將為艾森豪威爾提供數目驚人的登陸艇,帕米拉。我們的民用部門受到縱容、難以駕御,可是諸位神明啊,他們卻製造出東西來。

毫無疑問,我將留在生產部門裡直到戰爭結束。在官場的競賽中,我落後了。我的同學們將參加海上的剩餘戰鬥。日本人剩下的有生力量還不少,但是我已經放過到碧藍的海上去的最後機會了。這並沒有關係。這場戰爭中的每一個出色的作戰人員,在工業後勤方面全需要十二三個優秀的支援人員,否則你就無法取得勝利。

已經是凌晨一點鐘了,老羅達沒打電話來。我搭的飛往休斯敦的飛機天一亮就起飛,所以我暫時擱筆。明天再多寫點兒。

印第安納州傑弗遜維爾,傑弗遜維爾廣場汽車旅客大飯店一九四四年三月二日

今天這兒狂風暴雨。風搖撼著我房間外面的那些棕櫚樹,雨水猛打上窗子來。得克薩斯州的天氣象當地的居民一樣,總走向極端。然而,等得克薩斯人知道:(一)你是對的,(二)你是認真辦事的,(三)你有磋商的實力以後,他們也還不錯。我還沒從羅達那方面得到訊息,不過預料今天晚上一定會有。

再談點兒新聞:拜倫經過華盛頓,正在去新工作崗位的途中,去當目前在康涅狄格州徹底檢修的一艘潛艇的副艇長。他個人經歷了一些沉痛的考驗。

(信上敘述了卡達。 埃斯特的犧牲,以及娜塔麗在特萊西恩施塔特的訊息。)

我弄到了調查法庭關於埃斯特犧牲的記錄。當時的情況對拜倫說來真是千鈞一髮。他替自己作了一篇很軟弱的證詞。他不肯說,即使推遲潛水他也無法搭救艇長。可是那條潛艇的老軍士長在他的證詞中卻對事情的全部經過作了總結。他說:“也許埃斯特艇長判斷錯了,他本可以生存的,但是他認為那樣一來,‘海鰻號’就不能生還,這卻是正確的。他是這次戰爭中最了不起的潛艇艇長,下達了正確的命令、亨利先生只是服從了他的命令。”這也是法庭作出的結論。福萊斯特提議追授給埃斯特一枚國會最高榮譽勳章。 拜倫可能會得到一枚青銅勳章,不過那對他的情緒不會有多大幫助。

華倫的遺孀在聖誕節前後回來了。羅達接待了她。她打算秋天回到法學院去學習。她是一個很美的女人,帶著一個清秀的兒子,將來生活一定會很美滿。通常,她總興致勃勃,可是拜倫回家來的時候,她變得十分沮喪。 拜倫長胖了以後,顯得越來越象華倫了。這無疑使傑妮絲鬱鬱不樂。有兩三次,羅達都瞧見她在哭泣。從他離開以後,她又好了。

那個維克是個多叫人疼的孩子啊!清秀可愛,很有思想。他很活潑、很頑皮,不過是悄悄地頑皮。他的調皮搗蛋並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