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出現在海外的報刊上和電臺廣播節目裡。他從奧斯威辛帶出來的用縮微膠捲拍攝的檔案和照片,已經送到了瑞士。這些檔案和照片也許正在起一些作用。可是英美人民目前似乎還不太相信這件事,就象特萊酉恩施塔特這兒深知黨衛軍的猶太人,也不準備相信一樣。 班瑞爾說,在奧斯威辛營地上,人們看到煙囪在夜間突然噴出火焰,還聞到燒焦了的頭髮、肌肉、脂肪的氣味,但是營地上的許多人仍舊迴避放毒氣毒殺人這個話題,甚至否認正發生著這種事。
(我記下這些事情時,手一直在發抖,這就是何以這一頁上字跡潦草的原因。)
為了迅速結束班瑞爾的這次訪問,我們在談話中很傷感地閒扯了一下家裡的事情。除了他本人和一個兒子的家庭外,我們傑斯特羅家在歐洲已經給連根帶枝全滅絕了。他的長子在白俄羅斯德國人戰線後方跟著猶太游擊隊一起作戰。媳婦和孫兒平平安安地呆在拉脫維亞一個農場上。其他的人班瑞爾全失去了,我也是如此。我到美國去以後,有一大批聰明可愛的親戚就此沒再見到,空留下一些愉快的回憶。他在四處飄零時身上一直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