庫爾斯克戰役。”
“真的?他還是個孩子。”
“戰爭是孩子們打的。如果那些政客都得赤膊上陣,我們明天就會實現世界大同。”
魯爾說話走火了,帕米拉暗自思忖。五年前,他絕不會用這種說俏皮話的口吻說出如此庸俗的、討人厭的話。另外一張唱片開始了:《莉莉。馬琳》。他們相互交換了一下目光。對帕米拉來說,這首歌意味著北非以及他父親的死。魯爾說:“奇怪,是不是?在這次血腥大屠殺的整個時期內只出了這麼一首象樣的戰爭歌曲。一首低階的哭哭啼啼的德國民謠。”他把她手中的酒杯接了過來。“管他媽的,帕米拉,我們跳吧。”
“哦,好的。”
對剛和斯坦德萊大使以及一位航空兵將領一起走進來的帕格。亨利來說,《莉莉。馬琳》意味著帕米拉。塔茨伯利。這個如怨如訴的德國情調過濃的曲調,不知怎的,凝聚了亂世男女悲歡離合的那種甜酸苦辣的況味,以及一個即將踏上征途計程車兵在黑暗中求愛尋歡時那種難言的哀愁。這種求歡的樂趣他和帕米拉在此生中恐將難以嚐到。他步入室內時聽到那架蹩腳的留聲機在嗚咽:號手啊,今夜你可別吹那準備戰鬥的號角,我要和她歡度又一個良宵。
然後,我們要在別離前說聲再見。
莉莉。馬琳,我將永遠把你懷念在心頭,莉莉。馬琳,在心頭。他在這裡碰上帕米拉自然驚得一楞。原來簽證終於發下來了!看見她在魯爾懷中使他更感到意外。想起那次新加坡的事件,帕格默默地討厭這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