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跟帝林鬧吧!”按照外交禮儀,河丘只能找中央政權交涉。
這真是極大的諷刺,大家都明知自己屁事也管不了,但自己還必須為所有的屁事負責!
“林睿長老,請相信,為搜救林定大人,我們會盡最大的努力,下最大的力量,動員一切可以動員的力量,不惜一切代價……”羅明海滔滔不絕的說著廢話,心裡早把帝林所有的雌性親屬問候了一百萬遍。
讓來援的林家將領在自己領土上被綁架,此事確實有損紫川家的聲譽。旦雅政府承受了河丘的巨大壓力,幸好紫川參星和羅明海都是修煉乾坤大挪移的太極高手,他們迅速將這股壓力慷慨的移交給帝都軍區。
紫川參星親筆給紫川寧和帝林各自修書一封,讓他們二人放下一切矛盾,攜手合作,以找到林定查明真相為第一要務。
就是不用紫川參星來信,紫川寧和帝林也知道林定一案事關重大。
在河丘,林定不過是個在政治鬥爭中失勢的政客而已,不算什麼重要人物──若真是受寵的重要人物,林家也不會發配他來幹帶兵跟魔族打仗這樣的苦差了。拿帝林形容他的話是:“連免費飯局也混不到幾場的人物。”若他被魔族宰了,頂多也就值紫川參星或者林凡派個小秘書去參加追悼會假惺惺掉幾滴眼淚罷了。
但現在,他很有可能被紫川家軍方綁架了,事情性質立即起了變化。林定再不受寵,他也是代表林氏的臉面,這樣當著全世界的面被公然打了一個耳光,河丘脾氣再好也受不了。
雖然河丘的軍力不強,但林家支援紫川家的物資卻是很大方的。在現在,圍剿魔神皇軍隊的大會戰準備開打的關鍵時候,若是林家翻臉的話,對戰局影響是很大的。
就在得知林定被綁架的當天晚上,監察廳傾巢出動,偵騎四出,憲兵部隊封鎖了帝都的各個城門,卻被告知他們來遲了一步:就在半個小時前,一架坐著憲兵和軍法官的黑色馬車已經大搖大擺的出了帝都西門。因為畏懼車上的軍法官,看守城門計程車兵沒有檢查他們的證件,也沒有上車檢查就放行了。
“混蛋!”帝林狠狠抽了值班軍官一個耳光,吩咐說:“把今晚當班的廢物們通通派往最前線,就安排在夜襲敢死隊!”
幸好天氣寒冷沒多少人出城,又剛剛下過一場雪,車轍的痕跡十分明顯。
凌晨四時,在帝都西北郊的荒野中,迎著寒風冷雪,舉著火把的騎兵隊伍在急奔猛走。四周荒野靜寂無聲,只有馬蹄和鐵嚼子的清脆迴響。這隊半夜狂奔的騎兵隊伍驚起了夜宿林間的候鳥,長著黑色巨大羽翼的飛鳥不時怪叫著橫空掠過隊伍的上方。
“大人,前面河邊有個黑點,好像就是馬車!”
帝林下令:“隊伍散開。成扇形圍過去,兩翼包抄上,不要放跑了一個!”
一個手勢。訓練有素的憲兵們馬上熄掉了火把,四散著圍了上去。馬車靜悄悄的停在河岸邊一棵葉子掉光了的枯樹邊,對於黑夜雪地裡圍過來的憲兵們沒有絲毫反應。一個憲兵軍官小心的拉了下車廂門的把手,車門一下子開啟了。
“出來!你們被包圍了!”
沒有人應聲,也沒有人回答,黑洞洞的車廂裡靜悄悄的沒有任何反應。
過了一陣,一個憲兵軍官丟了一根火把進車廂裡,微弱的或光照亮了車廂的內部:空蕩蕩的車廂,沒有任何人。
一個刑事軍法官戴上白手套,小心翼翼爬進去,很細緻的在裡面搜了一陣。他出來向帝林報告道:“大人,車廂是空的,綁匪已經離開了。”
廢話,這個不用你報告。“
“但找到了兩個菸頭,都是剛剛熄滅的。座位墊還是微熱。他們離開不到半個小時。另外,他們在裡面給我們留了話。”
“什麼話?”
“大人請跟我來。”
軍法官領著帝林進了車廂,用火把照著車廂壁上一行黑字,黑字都是用炭筆寫的,寫得很端正整齊:“五十萬銀幣,贖林定小命!”落款是三個巨大的黑字:“黑虎幫”。
帝林的臉色鐵青,他一言不發的下了車,軍法官指著地上的一行腳印對他說:“大人,這裡共有七個人的腳印,穿的都是軍靴。但樣式有所不同,六個人穿的是我們監察廳的憲兵制式皮血,而有一個腳印穿的是林氏家族的高階軍靴──樣式已經吻合了。腳印上觀察,那個不同的腳印是被其他幾個腳印夾在中間的──林定大人是被其他人挾持著前進的,這證明我們沒追錯方向。”
哥普拉在旁邊傾聽著,這時他插口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