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只是一個被五花大綁的人無論也逃不過小一個班的圍毆——新入夥的傢伙們看得眼都發了直,我們下手可比他們狠多啦,而且迷龍逃避著我們的爆慄和腳踹,也跑得比原來是快多啦。
康丫叫得最歡,“錘死他算啦!”
蛇屁股跟著叫:“省顆槍子啊!”
豆餅鼓舞地附和:“沒錯沒錯!”
迷龍在奔逃中對中間的一個尤其義憤填膺,“豆餅你個牲口嚼的貨!小人!老子命裡犯小人!忘恩負義……噯喲!死湖南猴子你手夠狠啊!”
那是咬人而不叫的不辣悶聲斜刺裡插出來又給他劈頭蓋腦的一記。迷龍不再罵了,加速逃跑,我們倒開始罵了,各地的土罵七嘴八舌地追在他後邊。
那傢伙在奔跑中看了一眼前方,山頂的空地,一整塊高如樓房的火山石突兀而起,一道裂縫從巨石底座延伸到頂端,讓你覺得它是由兩道飛來巨石伴生而生。那石頭的質地也不像石頭,它被藤蔓和樹根纏裹得象一株碩大無朋也怪異無比的植物,它的頂端也真的不再是石質,而是從裂縫中生出的,一棵古老而巨大的參天之樹,樹冠延伸開來,幾乎覆蓋了這山頂的整塊方圓。巨石之下有一個高不過兩米的小小神龕,裡邊供奉著一尊恐怕在任何典籍中都無法查到的神祗和凌亂的香火甚至野花,雕工也是極其古怪,更像是出自當地土民的狂想。
一切都讓人覺得陡然回到了上古洪荒,沒有銅和鐵的那個時代,人們還在用石頭和樹棍與洪荒怪獸打拼的時代,這就是所謂守南天門的四天王,神廟神石神樹,加上南天門下伴流而過的神江——怒江。
迷龍這小鬼兒跑得看不是路,他顯然不可能攀上那山峰一樣的巨石,於是往岔裡跑,他站在路頭愣住,往下看去怒江小成了一條線,這面山峰客觀地說也是大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