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死人最後一拳,仍然呆呆地坐在屍體上。
三個因仇恨而疲憊的人,三張因冷漠而麻木的臉。
如果不是門被死啦死啦一腳踢開了,我們也許就會一直這樣發呆下去。
“兜回來了,準備迎擊。”他簡短地說。
他看了眼玄關裡的一團狼藉。沒責問我們為什麼響槍,也沒問怎麼回事。我們抄起武器跟在他的後面。
那小隊日軍翻下田埂。瞬間便在田地裡消失了,只留下田埂上的一頭牛和扔在地上的蔬菜糧食,累贅之物盡去,他們從日本農夫迅速變成了殺人老手。
喪門星又扒在牆頭窺看外邊的動靜,一發子彈射碎了他身邊的瓦片,喪門星帶著被劃破的臉跳了下來。
喪門星:“竹內聯隊的!老熟人啦!槍準得要命!”
我:“別跑出鎮子。咱們槍只打得百十米,上了空的就是著死!”
死啦死啦在撓著頭苦笑,那並不表示我們會就此饒過他。
我:“被封在這啦。土包子暴發戶,居然清一色的衝鋒槍!”
死啦死啦訕笑一下便鑽進了我們原待的廂房,出來時他的表情有些奇怪,看看我又看看我戳在院角發木的父親,我只好裝作沒看見。他是去拿那幾個日軍的步槍和彈帶,扔給我一支,他自己留一支,另一支給了只有毛瑟二十響的豆餅——現在我們總算是有了些長程武器。
蛇屁股已經在門口和一個躲在斜對面院裡射擊的日軍接火,不辣一個手榴彈摔進那門洞裡。
蛇屁股:“來封門啦!不要被堵住啊!”
死啦死啦大叫著他的權宜之計:“在巷子裡打!別出鎮子!清光了鬼子我們再走!”
不辣將一個手榴彈摔在街中央,形成掩護我們的煙霧,流彈立刻開始橫飛,日本人鬼得很,早已躲在各個意想不到的角落,子彈來自四面八方,他們的人數並不比我們少,所以我們從甫出院門便各自為戰。
手榴彈的煙霧散去,我發現我的同僚們已經衝向另一個方向了,湯姆遜的聲音響得震耳,看來我們在火力上倒是絕對佔優。郝獸醫窩窩囊囊在我身後,他的存在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