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門外已經開始叫囂,說長道短的王大媽也許存在,但現在外邊砸門的是一個喝醉的魯男人,那人亂叫到:“會不會做生意啊?來月事了你也要掛個牌啊!”
小醉哭著胡亂說著:“……是隔壁王大爺啦……腦袋有問題的……不要理他。”
門外那個人顯然是在否人小醉說的話,“老子上回給的雙份錢呢!說了下回來。光收錢你也要做事啊!”
小醉勉力地編著謊話,“……腦袋有問題還喝多了……”
我悶著,悶一會兒後掀起門簾,院裡有一截鍬把。
我出來,撿起那截鍬把,我看了看門。小醉追了出來,怕門外那位說得更多,她不敢吱聲,只是猛力想把鍬把給奪走。
我看著門。
外邊是一個我的同類。區別只是他揣的是錢,我揣的罐頭。
於是我轉向院裡那幾塊我曾撼過而沒撼動的石頭,現在我有了一根槓桿和根本無處渲洩的憤怒,我成功地把它撬了起來,讓院裡有了石座。
門外已經沒聲了,那哥們兒顯然是已經走人了。
我站直了,累得眼冒著金星,小醉愕然地看著我。
“你……你不能老在屋裡待著,你要曬陽光啊!”我說。
然後我看著這個千瘡百孔的院子,一個全無生活能力的人已經在這裡生活了一年,要料理而沒料理的地方實在太多了。
我看了看房頂,“煙囪方向不對啊!哪個地方都有常風向的,這方向,煙倒嗆著自己了!”
小醉絕對訝然地啊了一聲,“我以為就是這樣的。”
我開始挽著袖子,那是個大工程,“沒辦法,真拿你。”
然後小醉跟著,我去和煙囪決戰。
我蹲在收容站外的路面上,泥蛋和滿漢在他們的哨位上喚著我。我累得要死,早上還嶄新的衣服已經是灰一塊土一塊油煙子好幾塊,我望著禪達的暮色。
泥蛋叫我:“煩啦,你進來撒。”
我學他說話,“不進來撒。”
滿漢也招呼我,“來給我們講打仗。”
我沒有一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