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羅斯力囹讓蘭達打消這種想法,於是,當和蘭達握手時,他說,“你知道,我很高興這個公司位於以色列。”蘭達認為此話意味著這筆交易對索羅斯來說終究還有點私人性質上的意義。他藉機邀請索羅斯去以色列,索羅斯答應了。
第三節 造訪以色列
與本尼·蘭達的邂逅折射出的是喬治·索羅斯身上的一種深刻變化。在90年代初,他的朋友和同事就開始注意到,他對於自己的宗教信仰的態度有所改變,對他的過去有了一種新的興趣。索羅斯開始讓一些熟人——其中有丹尼爾·道倫——給他找些書。《塔木德經》也位列其中。“他變得對猶太文明感興趣了,”道倫說道,“霎那間他認識到他不是來源於真空之中。”索羅斯的變化還透過其他方式表現了出來。在布加勒斯特的索羅斯基金會的正式揭幕典禮上,索羅斯站在人群前面宣告:“我是喬治·索羅斯。我是一個匈牙利猶太人。”桑德拉·普拉隆當時在現場,她記得人們都驚詫不已。羅馬尼亞人是不習慣於聽見某人公開聲稱他以身為猶太人而自豪的。
這是一種難以置信的變化,尤其是對一個恬了50多歲還不願認為自己是猶太人、還將猶太身份看作負擔的人來說。如今,在叨年代初,這一切看來在變了。
什麼使喬治·索羅斯的種族意識覺醒了呢?第一個也是最重要的原因在於東歐右翼民族主義分子對他及其猶太身份的攻擊。另一個原因是,它日益不因他的猶太血統感到彆扭了。
他已在商業領域取得了巨大成功,這使他某種程度上能夠承受得起攻擊,他不再需要擔心身為猶太人會讓他遭罪。
最後,索羅斯在東歐尤其是在叨年代初的波黑戰爭中親眼目睹的昔難使他不由想起,在本世紀上半葉,他的猶太出身使他經歷了多少痛昔。在他資助重建薩拉熱窩的供水系統和天然氣管道之後,一位記者曾間他:為什麼像你這樣的一個猶太人會同情一個穆斯林國家?索羅斯答道:“假如你曾經歷了某種大屠殺而現在又目睹了另一種,就會產生一種特別的共鳴。對於前南斯拉夫地區的屠殺,我抱有一種特別的關注。”
不過,索羅斯對於猶太種族新生的溫情的最顯著標志還是他將於1994年1月對以色列進行的首次公開訪問。多少年以來,他的猶太同事一直力求使他給予這個猶太國家更多的注意,但毫無效果。對於他對猶大事業的冷若冰霜,對於他似乎恥於為一個猶太人,他們十分不滿。但是,他們懂得,無論他們自己有何種說服力,索羅斯本人必須在經歷了某些變化之後才能進行這次訪問。
索羅斯曾一直聲稱,由於以色列對阿拉伯人的做法,他不會涉足這個國家。有關於此的另一個原因是,他認為以色列的社會主義色彩很依的經濟模式對投資者來說過於但硬和缺乏吸引力。當索羅斯的助手們把精力投到了使東歐和前蘇聯的封閉社會趨於開放上時,他沒有什麼理由要去民主的以色列找個立足點。他不認為以色列也需要“開放”。
但這些並未阻止其他人力圖勸服索羅斯並誘使他去以色列。
在l993年秋天,以色列宣佈,它業已和巴解組織秘密進行了旨在達成一項關於巴勒斯坦人的協議的談判。此時,以色列的一位經濟學教授古爾·歐菲爾覺得時機已經來到,該寫宿請索羅斯再次考慮以色列之行了。
“你是否記得,我們曾說起要你來以色列而你卻拒絕了?”歐菲爾寫道,“現在好了,在過去幾年中以色列正在進行認真的經濟改革。而且我們也將會得到和平。是重新考慮你和以色列的關係的時候了”。可是歐菲爾一直未得到國音,直至索羅斯宣佈他將於1994年1月份訪問以色列,他才得到間接的口答。
索羅斯決定去以色列也許不是由於他對這個猶太國家新萌發了興趣,而是因為他想對世界表明;東歐的右翼民族主義分子對他的攻擊並未使他怎麼樣。在被指責為以色列情報機關工作之後。索羅斯大概想要告訴人們,這種攻擊不可能讓他退縮到一旁。
儘管以色列入迫切想見到索羅斯這麼一個重要人物造訪他們的國家,但是一些人只予這條訊息以謹慎的歡迎。這種謹慎更多地是與一位叫羅怕特·馬克斯韋爾的國際金融家而不是索羅斯有關。幾年之前,以色列入也曾為馬克斯韋爾鋪下紅地毯,他和索羅斯相似,只是到了晚年才重新找口了自己的猶太根。不過,馬克斯韋爾走後,以色列入就十分懊惱地發現,馬克斯韋爾說輕點是一個名聲不佳的人,說重一點就是一個元賴。所以,一些以色列入擔心,有著幾十億美元、從事著令人捉摸不透的金融活動的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