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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青天大老爺”三呼萬歲才算正確?我控訴舊社會,宣判舊制度的死刑,作為作家我有這個權利,也有責任。寫《寒夜》時我就是這樣想,也就是這樣做的。我恨那個制度,蔑視那個制度。我只有一個堅定的思想:它一定要滅亡。有什麼理由責備那些小人物不站起來“鬥爭”?我國的知識分子從來就是十分善良,只要能活下去,他們就願意工作。然而汪文宣在當時那種政治的和社會的條件下,要活下去也不能夠。

關於《寒夜》我不想再說什麼,其實也不需要多說了。我去年六月在北京開會,空閒時候重讀了收在《文集》十四卷中的《寒夜》。我喜歡這本小說,我更喜歡收在《文集》裡的這個修改本。我給憋得太難受了,我要講一句真話:它不是悲觀的書,它是一本希望的作品,黑暗消散不正是為了迎接黎明。《回憶》第四篇是在北京的招待所裡寫成的,文章中我曾提到“一九六○年尾在成都學道街一座小樓上修改這小說的情景”,那時的生活我不但沒有忘記,而且對我顯得十分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