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產品有一種特有香味，而且特別適合於作畫，產品供不應求，還出口海外。如果這樣的廠子多一些，南鎮就大有希望了。

我對廠長說，希望你們抓住機遇，擴大生產規模。另外，做好保密防諜工作。老祖宗傳下來的生產工藝和配方，千萬不能外洩。否則，我們將愧對先人。

廠長說，我一定。可是，上級領導為了展示本地的絕活，經常帶人參觀，我們不敢擋。這些人中，誰能保證沒有個把間諜？防不勝防啊。我說，這就看你的本事了。如果出現問題，唯你是問。

南鎮的財稅現狀是，入不敷出，靠舉債度日。鎮政府在編不在編的人員有三百餘人。為了解決這些人的吃飯問題，不得不向農民伸手。曾有農婦因為交不起目繁多的稅費而想不開，喝農藥死了。因此，幹群關係十分緊張。　鑄造、小電鍍及一些吃土企業如磚瓦廠、砂石料場、建築構件廠。有的農民為了發財，居然出賣承包地上的土。因此，大地變得滿目瘡痍、慘不忍睹。

南鎮的利稅大戶是臺商田野興辦的中臺化工廠。沒有這個廠，南鎮政府連幹部的工資都發不出。不過，該廠汙染嚴重，排出的汙水使莊稼絕收、魚蝦絕跡，被人稱為‘骷髏工廠’，屬於關停企業。但是，鎮政府一直下不了決心。我對田野說，該採取措施了。老百姓不會允許你們長期這樣下去。田野說，我也想。可是，錢從何處來？我說，這是你考慮的事，不是我考慮的事。田野說，按理說，你是我同學，我應該支援你的工作。可是，錢不讓我這麼做。我說，你要考慮後果。

南鎮另一家有影響的企業，是國畫專用墨生產廠。該廠的原料出自本地的墨山，由於產品有一種特有香味，而且特別適合於作畫，產品供不應求，還出口海外。如果這樣的廠子多一些，南鎮就大有希望了。我對廠長說，希望你們抓住機遇，擴大生產規模。另外，做好保密防諜工作。老祖宗傳下來的生產工藝和配方，千萬不能外洩。否則，我們將愧對先人。廠長說，我一定。可是，上級領導為了展示本地的絕活，經常帶人參觀，我們不敢擋。這些人中，誰能保證沒有個把間諜？防不勝防啊。我說，這就看你的本事了。如果出現問題，唯你是問。

南鎮的財稅現狀是，入不敷出，靠舉債度日。鎮政府在編不在編的人員有三百餘人。為了解決這些人的吃飯問題，不得不向農民伸手。為了徵收名目繁多的稅費，曾發生逼死人命案。有個農婦因交不起稅，鎮幹部把她家的耕牛拉走了。這個農婦想不開，喝農藥死了。因此，幹群關係十分緊張。

10、民意之愛屋及烏

走馬觀花看了一圈，情況確實如老黃所言。我的心情格外沉重。當天晚上，我身心俱疲地驅車回家，發現家門口停著一輛賓士車，司機在車上坐著，不覺一愣。

進了家門，我發現小甘姑娘還沒走。我問，怎麼回事？還不走，樂不思蜀了？小甘說，有點。在你家住的這一夜改變了我對農村的認識。我說，是嗎？

小甘說，跟你商量個事，我喜歡上你家的房了，把這房子賣給我吧？多少錢都行。我說，多少錢都不賣。賣給你，我住哪去？小甘說，你不必立即搬走，可以繼續住。我每年來不了幾趟。我來時，你們只要保證有我住的地方就行了。

我說，那你沒必要買。你可以隨時來。小甘說，住自己的房子才仗義。告訴你，這房子我買定了。我說，村裡有的是房，為什麼非買我家的房子不可？小甘說，因為你家的房子居高臨下，視野開闊，因為可以迎來送往一天的第一縷陽光、最後一抹晚霞。

我說，這房子是我家的祖遺產，必須世世代代傳下去，說什麼也不能買。小甘斬釘截鐵地說，凡是我想幹的事，沒有幹不成。我可以出高價。用賣房的錢你可以買樓房。這個買賣還是很划算的。

我說，不是錢的問題，而是感情的問題。我對這個房子感情很深。小甘蠻橫地說，這所宅子我買定了。我說，強買強賣不好吧。小甘說，你知道我父親是誰嗎？

我說，你老子官越大，越應該體恤老百姓，多為小老百姓謀福，不與小民爭利。假如強買強賣，傳出去，好說不好聽吧。小甘緩和一下口氣說，咱們做個交易吧。我可以為你升遷活動，保證你步步高昇。

我說，我不會拿原則做交易。小甘一跺腳說，看來，為了成為房主，我只好跟你結婚了。我說，你說什麼？你不知道我有老婆孩子嗎？小甘說，離婚、再婚呀。我生氣地說，你怎麼可以拿自己的終身幸福開玩笑？

小甘說，沒聽說過愛屋及烏這個成語嗎？你要是覺得配不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