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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前後,曹操先後以司空和冀州牧的身份頒佈了一系列命令,恢復冀州地區的生產和生活,整頓社會秩序。這些命令包括《蠲河北租賦令》、《抑兼併令》、《赦袁氏同惡令》、《整齊風俗令》等。
在《蠲河北租賦令》中,曹操下令免除冀州地區建安九年(204年)全年的田租和賦稅,以恢復和發展生產。這道命令的頒佈,受到了百姓的擁護。
袁紹統治冀州期間,政治和軍事上依靠豪強地主,使得這些人的政治和經濟勢力迅速膨脹。長期以來,曹操一直在思考東漢政權在機制上的弊端,他認為豪強勢力發展太快是造成政權衰弱的主要原因,所以對如何抑制豪強勢力的問題十分關注。曹操認為如果這個問題解決得不好,即使得到政權也不會穩固,在關鍵時候上會被豪強勢力們所左右。
基於這些長期的思考和對現實情況的分析,曹操頒佈了《抑兼併令》,他強調一個社會“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貧而患不安”,任由貧富差距拉大,必然會帶來嚴重後果。他說,像審配這樣的家族,不僅經濟實力很強大,而且成為窩藏罪犯的據點,是黑惡勢力的保護傘,老百姓怎麼能擁護這樣的政權?
曹操借民意向豪強勢力開刀是有深思遠慮的,他不願意在自己統治的地區出現豪門經濟和豪門政治。作為抑制豪門的一個重要步驟,在《抑兼併令》中他明確規定,每畝地收租的標準是四升,每戶另收二匹絹、二斤絲,除此之外一律不再收取其它賦稅。他要求各郡縣要嚴格檢查,看看有沒有豪強地主搭順風車額外收取其它稅費的現象,同時禁止弱勢群體替那些豪強們交賦稅。
攻佔南皮後,冀州全境成為“曹統區”,那些曾在袁氏政權及軍隊裡任職的各級官員,有的仍舊被錄用,有的則心懷不安,害怕有朝一日會清算他們的舊賬。針對這種情況,曹操在南皮頒佈了《赦袁氏同惡令》,明確表示跟袁氏做過壞事的人,允許他們改惡從善(與袁氏同惡者,與之更始)。
袁氏政權之所以失敗,一個重要原因是內部結黨營私、勾心鬥角很嚴重,這種風氣由社會上層傳達到社會的各個層面,成為一種不良風氣。在過去的“袁統區”,不僅官員、豪強們操縱輿論、排斥異己、顛倒黑白,而且在一般老百姓裡也存在是非不分、缺乏普遍的社會正義感、歪門邪道盛行等現象,針對這些問題,曹操在南皮又下達了《整齊風俗令》:
“結黨營私是古代聖賢所痛恨的。聽說冀州這個地方,父子也會分成兩派,互相中傷爭鬥。以前直不疑沒有哥哥,大家卻說他與嫂子私通;第五倫三次娶的都是孤女,有人卻說他虐待岳父;王鳳獨斷專行,谷永卻吹捧他為周代的申伯;王商忠誠,張匡說他搞旁門左道。這些都是顛倒黑白、欺君罔上的例子,整頓社會風氣,以上現象不根除,我認為那是恥辱。”
曹操舉的這些例子雖發生於前代,卻都是有所指的。拉幫結派到了很嚴重的程度,就連父子兄弟也分成兩派進行文攻武鬥。他們沒能給社會做出好的表率,以至於民風迅速惡化,不僅敗壞了社會風氣,也影響到社會穩定和生產發展。曹操花大力氣整頓社會風俗,有很強的現實意義和迫切性。
經濟上免除租稅、抑制豪強兼併,政治上化解新舊勢力的衝突,繼而又從整頓社會風氣入手,恢復社會秩序,曹操一系列政策的出臺,很快使冀州的社會面貌得到改觀,生產得到了恢復和發展。
在此期間,幽州的局勢也發生了新變化。袁熙的部將焦融和張南看到袁氏集團即將覆滅,於是發動兵變,將袁熙、袁尚趕出幽州,二袁只得投奔遼西的烏桓首領蹋頓。蹋頓以前娶了袁家的姑娘為妻,跟袁家有姻親關係,如今在遼西一帶勢力很大。
焦融自稱幽州刺史,他率全州各郡縣長官歸降曹操。曹操大為高興,幽州不戰而勝,省去了遠征的麻煩,他以朝廷的名義承認焦融為幽州刺史,將焦融、張南都封為列侯。在此之前,一直活躍在幽州的鮮于輔和閻柔已經加入到曹操陣營了。
鮮于輔在官渡之戰前率部歸附曹操,被曹操任命為北部邊防軍副司令(左度遼將軍),封為亭侯,讓他鎮守在幽州,成為牽制袁氏集團的一股力量。官渡之戰時,鮮于輔親自率軍到前線助戰。袁紹敗走,曹操聽到報告欣喜異常,當時鮮于輔剛好就在旁邊,曹操對他說:“年初的時候袁本初送來公孫瓚的人頭,我看了都覺得眩暈(孤自視忽然耳),不想今天把他打敗了,這既是天意,也是大家努力的結果啊!”後來,鮮于輔也參加了南皮之戰。